“……”
“不是說要將我伺候開心嗎?”寧遠道,“自然是按照我的品味裝扮。哦不,應該是按照我的‘口味’裝扮。”
裴跡沉了聲兒,哼笑。片刻後,去翻禮袋,撿著一堆“布料珍稀”的設計,往沙發上一扔。然後慢騰騰的開始脫衣服。
開始,寧遠只是揶揄看他,偶爾抬眸去打量。
再之後,捏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搭在茶几上的那雙腿也收回來,寧遠將目光鎖定在人臉上,試圖在裴跡臉上捕捉到某種慌亂和故作鎮定的羞澀。
然而,那張臉鎮定、沉寂,眸光深深。
當那條似皮革材質的縛帶穿在人身上,貼緊面板磨出紅痕,全無一物阻隔時。寧遠終於滯住了……他轉移視線般別過臉去,慌亂的抬手,竟悶著幹了那杯酒。
“怎麼樣,少爺?還算滿意?”裴跡緩慢朝他走近,抬手把鎖釦摁下去,然後將那隻細小的銀質鑰匙自他領口塞進去。
冰涼——驟然墜落。
激起一層顫慄。
裴跡居高臨下的將身子壓低,聲息近在咫尺的響起。
“再……給我打個分?”
似乎,氛圍危險了起來。
“不、不用了吧……”
寧遠慌張了幾分,抬眸對上人的視線,忽然被燙住了。哪裡是到嘴的甜點,分明是亟待展露獠牙的目光——
裴跡拖著他的手放在鎖釦上,慢條斯理的開口,話裡繾綣深意濃重,“鑰匙……剛才給你了。我就穿著……你想做什麼,你想什麼時候解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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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慌亂的去摸杯, 又給自己倒了酒水。那唇只覺乾澀,他先吞下去幾口酒水,藉以潤喉, 卻被嗆得窒了幾秒。
只得擱下杯子, 去掏那枚鑰匙。
被扯亂的襯衣露出半片胸腰,寧遠又故作矜持的抻了抻,才將那枚鑰匙擱在桌面上。似乎是銀色的光澤閃耀,硌在眼底, 太過於張揚,他又伸手將鑰匙撿起來, 填進胸口襯衣的口袋裡。
輕笑聲響起來, 裴跡的視線滾燙、飽含深意, 隔著空氣注視他。
寧遠又轉過眸光來,只不說話, 飲了一口酒。
裴跡靠在他旁邊, 將手臂搭在身後的沙發邊緣, 方便他藉著這樣的姿勢依靠,也方便他搭在旁邊的手“自然的”落在腹肌上。
寧遠還想再往嘴邊兒遞杯子,卻被人搶先握住了腕子。那手指戲弄似的沿著手背往上攀了兩寸,握住酒杯, 將主動權奪回手裡。
“斂著點兒, 不要喝太多,身上的傷還沒好。”
“醫生說了。”寧遠回眸睨他, 長腿往人膝蓋上一搭, 撐肘靠在人旁邊, “這點兒傷,其實不妨礙。”
“不妨礙什麼?”裴跡將視線落在他因姿勢露出來的一小截腰窩上, 搭在沙發上的滑落,勾住人的腰,摟緊,戴著戒指的手輕輕摩挲那塊軟肉,笑容溫柔,“喝酒,還是別的?”
“喝酒。”寧遠低了聲兒,“別的……倒是也行。”
裴跡將酒杯遞到唇邊,吞了兩口,又回過臉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我如果說些老套的東西,你是不是……”
寧遠抬手握住他的酒杯,又就著喝了一口。隔著臉皮兒上的薄紅,拿一雙眸子盯著他看——片刻後,那手又去拉他肩上那條半指寬的革帶,夾嵌在側頸和三角肌那漂亮的弧度之中,光澤惑人。
裴跡的面板也偏白皙。
雖不似寧遠,渾身渡了珍珠似的光輝,但也在映襯下顯得可口。隨著姿態的調整,革帶的邊緣將面板磨出更深刻的暗紅。
寧遠似心疼,似玩弄。
那手指撥著革帶挑起來,又驟然松落下去,然後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