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猜中了。
或許,那位是想要被愛馴服。
寧遠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馴服的能力,更不知道馴服的物件應該是誰,他只是作為自己,憑感覺走,無所謂誰會在這場詭異開始的博弈中勝利。
有時候,寧遠覺得自己實在好運,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因而對他哥的請求也放下心來。
短暫的久別重逢,更是讓裴跡哄得找不著北,寧遠不由得心情大好,就這樣一路哼著小曲兒進了航站樓。
經濟艙的幾位難得碰見他,興奮的給人打招呼,“喲,你小子,可算捨得回來看我們了啊?想找你比‘上天’都難!”
這群“日常上天”的人都樂了,這話不假,上天容易見寧遠難!
“我這不是給趙哥代班麼,平時是太忙了,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想回來!”
“得了吧!樂不思蜀了吧。”對方笑著擠兌他,話裡有話,“怎麼瞧著今天美滋滋的,近期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寧遠忙擺擺手,“沒有,我就是一見到你們開心。天天忙著工作,還能有什麼好事兒。”
“就怕你小子,有好事也瞞著我們!上回……”
“哎……不能!我是這樣的人嗎?”寧遠忙打岔把話題避開,生怕對方把上次酒吧的“小朋友”的故事再搬出來笑話他,“最近老老實實在家‘閉關’,以後要真有什麼好事兒,我保證第一時間給大家彙報。”
大家笑了笑,也就過去了。
好事兒確實沒什麼好事兒,壞事倒是馬上來了。
寧遠飛的這趟航班剛起飛沒多久,經濟艙的兩位旅客就為座位問題吵起來了。
一個強烈要求前排把座位調整好,一個鬧著這是他的權益,就這麼躺著才舒服。
兩個五大三粗的爺們為這一畝三分地的事兒吵的急赤白臉,隔著過道,將旁邊幾歲大的孩子嚇得嗷嗷哭。
帶孩子的旅客忙著安撫孩子,四周吵得、鬧的、看戲的,以及從睡眠中被吵醒,不耐煩讓孩子閉嘴的……客艙的區域性片區頓時亂成一團。
乘務長安排寧遠整理餐食,自己過去調解乘客矛盾,這邊水還沒倒完,普通商務艙的旅客就摘下眼罩,喚他,“你好,能不能讓他們安靜點?”
寧遠探出頭看了一眼,瞧見後面狀況愈演愈烈,便說了聲抱歉,將乘客安撫好,出面去協助了。
畢竟矛頭是兩個粗魯爺們,萬一有個肢體衝突,再傷著其他乘務員就不好了。
兩人邊激烈爭吵,邊要推搡起來。
乘務長及時阻開兩人,跟後排的乘客輕聲安撫道,“考慮到旅途的時間,在平飛階段及非用餐時間調整靠背,是可以理解的哈。這樣,我幫您升一下艙,這樣,咱們雙方都更舒適些,您也消消氣哈。”
本來各退一步的小事兒,躲開就完了。
誰能想到,前排那位正在氣頭上,聽見這話,氣道,“本來就是他的問題,一直踹我的座位,憑什麼給他升艙!”
後頭那位也急了,張口就罵了兩句髒話,然後怒道,“行,我不換,我不走你也別想好過,咱看誰耗得過誰,誰先低頭認慫。”
讓話激的,兩人都炸了毛。
一個頂著火道,“我就不調座位,我還就放下了,你怎麼樣?你嫌擠,你他媽買飛機自己開去!”
一番話說的又好氣又好笑。
寧遠撲上去拉人,讓兩位消消火,勉強挾制住前排那位,後邊的硬是啐了他一口。氣的前面那位臉都憋的怒紅,朝他罵了幾句方言。
寧遠猜著那話不好聽,但他確實也沒聽懂。
緊跟著一句“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拋到嘴邊,後邊那個抬腳就踹過來了,寧遠腿邊兒捱了結實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