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寧遠跟前兒,“是這個口味嗎?”
寧遠點頭,伸手接了往嘴裡填了半塊,“嗯,好吃。”
寧川眼巴巴瞧著,因氣笑了,沒忍住問了句,“還就真不給我吃?裴跡?你死德性!我就在這坐著呢,就在小遠旁邊,你就不能給我也嘗一口?”
裴跡不耐的笑著睨他,“自個兒沒長手?”
“……”寧川語塞,伸手給寧遠薅進了懷裡,拿手捏住人的臉,“你小子……吐出來,你哥沒得吃,你也不許吃。”
寧遠急得跟松鼠逃命似的,腮幫子鼓起來,邊嚼邊支吾不清的掙扎,“我就不給,又不是給你買的——就不給你吃!”
“小氣!”
“你才小氣!”
寧遠被人轄制住,連掐帶撓,又癢又急,笑出聲來,嘴邊的糕餅渣兒噴了人一臉。
“哈哈哈、咳咳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
寧川:“……”
裴跡忍不住笑了,輕“嘖”了一聲兒,“寧川,別鬧他,給人嗆著。”
寧川站起身來,看著裴跡坐在邊上殷勤給人遞水,一邊慌亂撥弄脖頸和臉上的碎屑,一邊忍不住笑啐了一句,“裴跡,你胳膊肘都拐折了,你沒看到他噴了我一臉麼?你還向著他!咱倆交情到這兒……就沒了!”
忽然,他忙碌的手指停住,那腦筋轉過來似的瞅著倆人,“不對啊,你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小遠,你跟哥說說,你怎麼收服的這死釣魚佬。”
寧遠頓住笑,上氣不接下氣道,“也沒什麼,就是我給他畫了副畫。”
“哦?藝術手段啊。”寧川笑道,“那確實可以理解——就你那藝術審美,估計給裴跡畫的慘不忍睹吧?為了讓你不再畫他,所以裴總決意屈服了?”他說著,衝裴跡挑眉,自以為會意,“你沒給他毀屍滅跡?”
還真叫他說對一半!
裴跡輕咳了一聲,想起那副偉大藝術品,愣是沒好意思接話。
寧川自顧自撥弄自己手機,找出那副寧遠給他畫的藝術肖像畫來,遞到人眼前,“你看,他給我畫的肖像畫,黑不溜秋、髒兮兮的,那臉都成什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遠古逃荒來的叫花子呢。”
像是副素描的速寫,跟自個兒那雕琢精細的油畫自然沒法比。
不過……怎麼說呢,確實挺抽象的。
裴跡沉了口氣,猶豫出聲讚道,“不說別的,這神韻,有大家風範……嗯,畫的真挺好。”
寧川歪了歪頭,不敢置信這話是裴跡說的,“哥們兒,你真看了?”他在裴跡眼前揮了揮手,“裴跡,你眼神兒……還好吧?你怎麼回事,去了趟法國,雙目失明瞭?”
寧遠不樂意的爭辯,“哥,你不懂藝術,這種畫法,效果出來就這樣。”
寧川撇嘴,“得了吧,我公司那小助理拿美圖秀秀都屁得比這好看。”說著,他撂下手機,“你倆現在一條心,我不跟你倆說了,我去洗把臉……哎喲,死小孩,真讓你邋遢死了。”
裴跡拿拇指去蹭人的嘴角,跟著笑道,“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