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嘴角冒紅,頭髮被人薅亂一片。
他哥氣喘吁吁,衣領最上面的扣子都崩飛了。
“額……哈,那什麼……”寧遠訕笑兩聲,立刻掉頭,飛也似的逃走了。
事後,寧遠躲在房間裡給人上藥,“真打你了啊?”
裴跡點頭,“嗯,我可是單方面捱揍。”他捉住人的手抵在唇邊吻了吻,“只有我的那位親親男友……好好補償我,才能忘記。”
寧遠笑著湊到他唇邊,親了一口。
“好裴跡,你原諒我哥吧。”
“你哥最缺德了。”裴跡扣住人的窄腰,將他的手擱在自個兒心口處,“這兒,也打了一拳。”
“得了吧你,我哥肯定都沒用力。”寧遠笑道,“你說他缺德,我可去告狀了啊?”
“真的。”裴跡倒騰出舊事跟人道,“以前上學那會兒,他自個兒不寫作業,直接拿我的改了個署名,就發給教授,害得我差點掛科。”
“噗哈哈哈哈……”寧遠點頭表示認可,“那是挺缺德的!”
“我不跟他計較。”裴跡沿著手腕一路細吻到小臂,才又埋在人的脖頸窩裡,“真的,他這次力氣重,特別疼。”
寧遠老實兒替他哥恕罪,“那你……等我給你上藥,先別亂動哈。”
裴跡輕笑,“就不打算……換個方式補償?”
寧遠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兒。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笑出聲兒來。
開啟門一看,果不其然是寧川。
這人捉姦似的,視線掃了裴跡一圈,“你躲在房間幹什麼?……”
寧遠忙道,“哥,真的只是上藥。”
寧川狐疑,哼。
裴跡嘖了一聲兒,終於坦誠,“不是,寧川,你幹嘛還不同意?有為總不是都答應了麼?”
“?”
後來,寧川和寧遠回家坦白時,才搞清楚背後的那點淵源。
當初,寧有為自覺寧川沒什麼生意頭腦 ,在揣測兩人關係時,就跟裴跡透了底兒,算作答應兩人的關係。
原話說的是:明泰就當是嫁妝,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但他著實沒想到,他家寧川像根甘蔗似的杵在那兒,筆直。倒是小崽子寧遠,心思淺,見鉤就咬,讓人哄跑了。
寧川三個月都不待見裴跡,要不是企業工會為了乘務員福利改革的事情推上日程,他才不願跟人見面呢!
多瞧一眼都傷心。
明泰向民航圈各大航空公司發起倡議,要改善乘務人員的工作環境,提升企業福利、跟進員工安全保障,並落實更加嚴格的空旅風險排查措施。
這項倡議率先在明泰及其旗下新星落地,主導改革並制定行業福利規範。
明泰針對改革進項為期三個月的調查,篩選完提案後,由工會代表和企業代表共同研討。
裴跡和寧川作為企業代表出席。
對面工會代表共計31人出席,其中,20名旁聽席,3名主代表,8名副代表。
裴跡入席,坐在人對面,被一群亮眼的工會代表盯著,眼神中帶點期待、驚喜,還有幾分緊張的意思。
直到工會主代表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裴總,我來晚了。”那道聲音熟悉,含著咬牙切齒的笑意,“今天突發狀況,閃的腰疼。”
“……”
裴跡後背一涼,轉過眸子去,果然看見寧遠扶著腰走進門來。
寧川后槽牙咬的咯吱響:腰疼?
裴跡淡定微笑,旁若無人的關切,“嗯,沒關係的,明泰一向以員工身體為先,實在不舒服的話,可以換沙發席。”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