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驚喜,眉毛便飛起了驕揚的弧度。他瞪了裴跡一眼,但話音卻儘量剋制的平靜和淡定,“哦,怪不得呢,原來是你們裴總爆的新聞啊?”
“這您還不知道啊?”趙時笑道,“照片是我們高價從人家‘已刪除’裡買回來的。哎,不過您放心,那幾張照片是我親自盯著公關部精修過的,完全不影響您的形象。”
寧遠為自己受的冤屈咬了牙。
裴跡動了動身子,抱胸坐定,理虧似的,視線微微轉移。
“哦,還有個事跟你確認,就是這次的航班怎麼會坐經濟艙?”
“我們順便做服務調研。”趙時道,“當然了,最主要的是這趟航班滿員,臨時訂不到商務艙。就這兩張,還是我們好說歹說,從其他旅客手裡‘搶’過來的票呢。給對方協調了下一趟航班的商務艙,我們訂了這趟。滿員航班您知道的,有的坐就不錯了。”
“那你們幹嘛非得坐這趟航班?”
“哎喲呵。”趙時樂了,“我說小寧總,您這是明知故問呢,還是讓我好好替裴總表忠心呢?還能為什麼,都是為了您唄。前一天晚上,您跟裴總一見鍾情,我們查了一夜資料,打了足足十四遍電話,才把您的資訊,和您要飛的航班機票搞定。”
片刻後,趙時又笑著補充道,“倒是託您的福,加班費三倍給的。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寧總弟弟……不然,我們也不用這麼費事了。”
“什麼一見鍾情!”寧遠乾咳,“別亂說。再說了……那你們裴總前天晚上送我回家,當時你不在吧?”
“我不在,”趙時答道,“但我們裴總跟我強調過了。”
“強調什麼?”
趙時試圖回憶當時的場景,至今忍不住想發笑。那晚,帶著酒氣的裴跡在一圈精英之中,淡定吐出兩個詞,“心動,一見鍾情。”
哦不對。
趙時心道,他們家裴總當時揉著太陽穴,先說的“頭疼。”然後又說,“是心動。”
在大家一圈人面面相覷的遞上藥片後,才補了句,“要命。”
趙時當即就追問,“什麼要命。”
裴跡淡定眼皮兒來,吞了藥,才答,“一見鍾情。”
所以全過程是:[頭疼,心動。要命,一見鍾情。]
直到第二天上了飛機,頭疼也不見好,倒是心動還加重了。
但趙時也沒好意思把他家裴總那點窘事兒全說出來,便只避重就輕道,“那還能強調什麼?強調心動指數唄,狂飆一百八,直衝天靈蓋。”
裴跡聽不下去,衝著電話猛咳了一陣兒,把趙時嚇得心跳也飆到一百八了。
“裴總?……是裴總嗎?”趙時訕笑,無辜道,“嗨,你說這事兒,原來是兩位考驗我呀?這是真心話啊,還是大冒險啊?”
他自顧自的乾笑了兩聲,“小寧總,我冤枉,我這可沒說我們老大壞話,您可得給我作證啊。”
寧遠微微勾起嘴角,哼笑,“放心吧,我給你作證。也沒別的事兒,我就是想起來了,隨口問問。”
“……”
什麼樣的“隨口”,是在晚上打電話求證這點事兒?趙時心底發毛,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
裴跡仍是抱胸,目光幽沉,含笑的神色鎮定。
然而呼吸緊的發溼,艱難的從肺腑擠出來,片刻又強壓下去,輕的難以察覺,生怕這點兒動靜也惹對面這位關注。
寧遠挑眉,“裴跡,你還不打算解釋嗎?”
裴跡停頓片刻,伸出手去捉人家的手腕,拇指輕柔而討好的摩挲,口氣不自覺也輕了兩分,“我覺得……那照片拍的挺好的。”
“所以你就讓人報新聞?”寧遠慍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丟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