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楊,清爽的佇立在人群之中,細看卻流光溢彩,舉手投足,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優雅和明媚。
沈黎刻薄的想,不像那幫崽子,花著金主的錢,穿的再光鮮,都透著一股子窮酸氣。所以,下一秒,那話不受控的就吐出來了,“裴跡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
趙志恆漫不經心的解圍,“不至於,跟他較勁做什麼?裴跡玩膩了就換人了。”
“這回不一樣,我看他要認真了。”
“不都一樣嗎?你‘橫刀奪愛’,裴跡也沒多說過一句話。”
“這小子……”
寧遠突然打斷兩人:“1000萬。”
“什麼?”沈黎不悅,一時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他尖銳的挑了眉,眼眶肉眼可見的漲起來一層薄紅,“你說什麼?1000萬?他分手費給老子300萬,就憑你一個小白臉——”
寧遠一聽這位就是300萬分手費的故事主角,便淡淡笑著,補了句,“美金。”
“?”沈黎坐直了身子。
趙志恆微微歪頭,隔著沈黎望向寧遠,那目光幽沉難辨,似要在他臉上捕捉出端倪來,一時看他神色誠懇坦蕩,也沒分出來真假……
問題是,這個籌碼高出十倍,比自己開出來的誘人多了。
果然,財神爺就是大手筆。
——沈黎覺得他在挑釁。
——趙志恆覺得他在談判。
實際上,寧遠單純就是愛咬鉤,順道想出口惡氣——嘿嘿。
眼看沈黎坐不住了,趙志恆忙打了個圓場,“你別忘了那5的股份,可不止這個價。”
“屁。”沈黎不耐煩的打斷他,朝著寧遠冷笑道,“所以,你這是承認了?剛才不是還說,你們倆沒有貓膩兒?”
“別誤會,我是說,如果。”寧遠裝傻道,“如果誰能給我1000萬的話,說不定我會心動,不過看來不現實,畢竟連沈先生這樣優秀的人,都只能拿到300萬。”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意有所指似的,狠狠戳痛了沈黎。
他在裴跡心裡值多少?
尤其是裴跡這樣混跡在商場,使用者頭數字來衡量價值的人來說,那個“值多少”的數目就是裴跡對他的全部感情證明。
沈黎被噎的難受,“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寧遠避過話鋒,平和的解釋道,“沈先生,趙先生,我只是一個執飛人員,不瞭解裴先生的私事,還請兩位不要再為難我了。”
“另外,希望您說話時,可以注意用詞。在工作時間,對一個乘務人員說‘玩膩了,給多少錢,再來坐一坐’之類的話,聽起來實在不符合身份。”
“還有,您如果有其他的訴求,可以跟相關部門反映。”
寧遠心道,最好直接反映到我哥那兒,讓他替我痛罵你倆一頓!
趙志恆抬了下巴,示意寧遠倒水,“沒眼力見,還不快給人賠禮道歉——”
說著,趙志恆站起身來,到酒櫃旁邊,準備再選一款酒。
他背對著人,手指每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