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拍板讓白深秀和主打歌作曲者賀燃兩人一起先過去聊聊。
演出的地點在一家廢棄停車場,同樣是五環開外的地段,只不過是西五環,與耀光所在東五環隔著遙遠的二十多公里。演出時間是下午,於是賀燃與白深秀專門提早三個小時出發,乘坐地鐵輾轉前往。
首都地鐵大部分時間都處於超負荷狀態,非上班高峰期也沒有空座,兩人乾站了一路,直到快到市中心,車廂內才空出幾個位置。
賀燃下意識拽住尚未反應過來的白深秀,健步如飛地搶佔了兩個座位,慣性讓他們牢牢撞在一起,撲作一團。
白深秀的下巴精準撞上他的鎖骨,兩人同時發出吃痛的嘶聲。
對上身旁人無語的目光,賀燃尷尬地笑笑,鬆開他的手腕,道:“搶習慣了。”
白深秀伸手揉撞得生疼的下巴,雪白手腕被他攥出幾道指印,“看出來了。”
賀燃:“還有點時間,我們中途能在xx站下嗎?”
白深秀:“有事?”
賀燃點頭,“回家拿點東西。”
雖然他的deo已經趨於完整,到底還沒真正完成。
確定了演唱的人後,編曲時需要對歌曲的調性或者旋律進行調整,他用不習慣公司電腦,準備回來拿自己的筆記本,以及當時為了方便從ys搬離,帶回家的吉他。
“為什麼不回來的時候拿?”白深秀疑惑,拎著這麼多東西去看演出並不方便。
如果看完演出再回來拿,絕對會正面撞上他爹媽,賀燃在心中默默回答,他們還沒消氣,撞上了無異自尋死路。
他和白深秀的關係沒深到聊家庭私事的程度,賀燃不說,白深秀顯然也沒興趣深究,便答應與他一起回家搬東西。
賀燃的家位於房價高昂的西三環,一梯一戶的格局,地段優越。
開啟門的瞬間,客廳裡立起一個半人高的黑影,炮彈似得朝他們衝過來,把白深秀被嚇退半步。
賀燃蹲下身接住大炮彈,探頭確認家裡沒人後,鬆了口氣,放心地呼嚕了兩把,“大圓小方,我回來了。”
沙發上擺著貓爪形狀的軟墊,趴在上頭的黑貓衝他們喵了一聲。
白深秀從驚嚇中回神,本以為這兩隻是全部,不料又傳來一陣撲稜翅膀的聲音,陽臺方向竄出一隻綠毛紅嘴的鸚鵡,大喊:“王八羔子回來了!王八羔子回來了!”
字正腔圓,一看平時就沒少耳濡目染。
白深秀奇異地看了他一眼。
賀燃尷尬地放開手中的黃毛大狗,招呼白深秀,“進去吧,我給你倒杯水。”
他家是三室一廳的格局,裝潢偏暖調,白深秀剛坐下,黑貓翹著尾巴,慢悠悠地過來蹭他的褲腿。
白深秀眨巴兩下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指尖觸到柔軟毛髮,揉搓幾下,黑貓發出舒服的呼嚕聲,擼貓的人眼睛一亮,忍不住湊近了些許,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賀燃從廚房端水出來時,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兩隻小動物互相試探著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