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白深秀看上去沒那麼高興,避開經紀人的拍打,沒吭聲。
賀燃注意到他的表情,小步踱到他身側,戳戳他鼓起來的臉頰肉,安撫他道:“別太在意。”
白深秀立刻笑出來,掐住他戳人的手晃盪兩下。
兩人對面的姜如珩注意到二人的動作,眉頭一跳。
“嗚呼——”吳瓏從包裹裡翻出一副鑲著墨綠鏡片的墨鏡,扣在自個兒臉上,“我看上去怎麼樣?”
沒人搭理他。
他轉了一圈,發現身旁的三個人互相盯著看。
“喂!”吳瓏不滿,“hello?好歹理我一下?警告你們啊,我馬上就要生氣了!”
“不太適合。”賀燃摘下那副快要擋住幼稚大哥三分之二臉蛋面積的墨鏡。
吳瓏長得顯小,戴過於誇張的配飾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賀燃翻了翻袋子,從裡面找出一條珍珠與金屬搭配的手鍊,圈在他的手腕上。潤澤的雪白珍珠搭配吳瓏骨架不算大的細手腕,比剛才的墨綠色眼鏡賞心悅目多了。
“老好看了,我可以拿這串兒嗎?”吳瓏晃了晃手腕上的珍珠鏈子。
白深秀:“我也要。”
賀燃眨眨眼。
白深秀語氣黏糊糊的,像是撒嬌又像撒潑,“幫我選吧,哥覺得我適合什麼?”
賀燃只好繼續翻袋子,找到一條淺色方巾,還有一隻純黑耳骨環,正準備幫他戴上。
斜刺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抽走了那條方巾。
白深秀眯起雙眼,不爽地看向半路打劫的姜如珩,“犯病呢?”
被盯的人老神在在,“你們都選完了,我戴什麼。”
白深秀低頭看了一眼袋子裡滿滿當當的各類配飾,滿頭問號,“東西多得是,快還我。”
姜如珩:“我就喜歡這條。”
“不行。”
姜如珩拒絕歸還。
白深秀:“你到底什麼毛病?”
姜如珩:“這話應該我問你,一條方巾而已,為什麼非要回去不可?”
他隨手撈起一條方巾塞到他懷裡,“我也是你哥,你戴我選的這條。”
吳瓏左看右看,有點懵,“吵啥吵,裡頭不還有呢嗎。”
只是條方巾,值得他倆爭成這樣?
賀燃也不懂一向和平相處的發小為何突然針尖對麥芒的,他拽了拽白深秀的袖子,“我再給你選一條。”
白深秀乜了姜如珩好幾眼,放棄了要回那條方巾的想法。
姜如珩拿到手卻也不著急帶,若有所思地轉著手裡那塊正方形的淺色布料,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家選好了配飾,吳瓏說想跟賀燃學學怎麼作曲,幫忙分擔一下成員們的工作,讓楊傲天送他跟賀燃一起去作曲室。
白深秀洗了個澡,擦著頭髮出了浴室,正準備換套運動服也去練習室繼續編舞,卻被姜如珩攔了下來。
他這位發小今天一整天都表現得非常古怪,白深秀納悶地看了身前人一眼,“你又怎麼了?”
姜如珩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覺得你對他的態度同旁人不太一樣。”
這個他指的是誰,他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