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意思是與其費勁辦法遮掩,不如大方將這事兒公佈出來,把控好輿論走勢,順勢塑造姜如珩追夢少年的形象。
白深秀:“我算是跟著家人回來的。”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姜如珩按照沈星星的要求,大概講述了一遍曾經混地下的經歷。
編輯手指如飛,噼裡啪啦地敲完字,“所以當時你去的是堂哥開的酒吧。”
姜如珩點頭,“我以為和堂哥商量好就不會有問題,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怎麼被發現的?”
姜如珩一指白深秀,滿臉不爽,“怪他。”
“我手滑把他唱歌的影片傳網上了。”白深秀不好意思地說。
“您那叫手滑啊?”姜如珩翻白眼,“手滑了一整個系列。”
“是你說想當嘻哈歌手的,所以我才努力在網上給你造勢。”白深秀反駁道,“我還給你搞了個專門的官方運營賬號,圈了一批粉,弟弟這麼幫忙,不應該覺得感謝嗎?”
姜如珩:“我可真謝謝你啊。”
直接讓他親爹被打包送回了國。
賀燃驚訝地眨眨眼,原來他曾經看到的座機畫質影片竟然是白深秀拍的。
緣分好奇妙,他們隔著廣袤太平洋,卻在網際網路的角落相遇,有過一段說不上聯絡的聯絡。當時那個賬號停止更新時,賀燃還小小失落過一陣子,他欣賞一切努力掙扎的靈魂。
他們的拌嘴逗笑了編輯,臉上的笑容不再商務化,帶了點活泛人氣,將話題轉向另外兩位成員。
採訪提綱上的問題問得七七八八,最後一個回答的賀燃還沒來得及放下話筒,編輯突然添上一句:“下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圈內最大的對手是誰?viv嗎?”
這個問題尖銳又狡猾,而且並未事先同耀光溝透過。
他們回答是,相當於將兩個團體的矛盾正式擺在檯面上,說不是,又像看不起viv的咖位,覺得他們不夠格。
賀燃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鏡頭外的楊傲天整個人跳起來,立刻要上前,卻被人攔住,只能看著他們乾著急。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賀燃身上。
他重新舉起話筒,鎮定道:“我不這麼認為。”
編輯勾起唇角,正準備在稿子上寫下“arrow成員公然放話不怕viv”的宣言時,聽到了年輕人的下一句話。
“viv不僅僅是對手,他們同時也是arrow的前輩,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值得我們學習。接下來我們依然會盡最大的努力,繼續為大家呈現更好的舞臺。”
先抑後揚,巧妙避開採訪陷阱,同時不卑不亢,一通標準套話毫無破綻。
楊傲天感覺自己吊在半空中的心回到了胸腔中,鬆了口氣。
眼見爆料從指縫溜走,編輯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既然說到舞臺,我很好奇,對於arrow來說,舞臺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四人同時陷入沉默。
舞臺代表鎂光燈,代表汗水,代表認可與掌聲,但此類意象過於私人,也很難被具體地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