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迅速打斷他的話,“頂多算不小心磕碰了下。”
隱隱感覺接下來的對話不是他想面對的,賀燃隨便拎起一件短袖,往浴室走去。
“磕碰?”白深秀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嘴唇是人類敏感神經高度集中的地方,自古以來被賦予特殊意義,人們將吻視作愛情的迸發和傳達,或者說一種別樣象徵,但賀燃說,他們只是不小心磕碰了下。
莫名的怒氣席捲心頭,他攔住賀燃的去路。
“發什麼神經。”
賀燃伸手想推開他,訝異地發現沒推動。
短短一段時日,年輕人的肩背似乎又寬闊了些,日趨成熟的眉眼壓得沉沉的,平時明亮的眼睛也暗著,像頭怒氣衝衝的狼崽子。
他在長大。
心底湧上不安感,賀燃:“你到底想幹嘛?”
白深秀不說話,卻朝他邁了一步。
賀燃下意識想往後退,卻被面前的人掐住了下巴。
年輕人的目光落在那兩瓣唇上,“再親一次。”
賀燃冷下臉,“你瘋了,白深秀。”
“你說的,只是磕碰而已,為什麼不能親?”
賀燃側頭掙脫他的手指。
目光落在哥哥因為別過頭,凸顯出的漂亮的頸側線條上,白深秀的目光愈發暗沉,重複逼問:“為什麼不能親?”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賀燃一個頭兩個大,退後一步拉開他們過分危險的距離,“意外和主動不是一個性質,炒cp給了你錯覺。”他努力籌措語言,“兩個男人接吻是不對的。”
“這與性別無關。”
差點忘了,這丫是個a國人。
“戀人才能接吻,我們不是這種關係。”賀燃努力解釋,“而且,你得考慮我的意願吧?”
假如現在站在他跟前的不是白深秀,他絕對會報警有人耍流氓。
“你說的對。”白深秀若有所思,“我剛才不夠尊重你,抱歉。”
他不該在內心模糊不清的時候提出這種要求,但就這麼放過賀燃,他不甘心。
於是白深秀退後幾步,重新變回柔軟的草食動物模樣,委委屈屈地說:“可那是我的初吻。”
“什、什麼?!”賀燃差點舌頭打結。
“大家都說初吻是難以忘懷的。”心底有強烈的佔有慾翻湧,他要加深這件事在賀燃心中的印象,他要賀燃以後想起初吻這個詞,就會聯想起屬於他們之間的小小意外。
於是某隻草食動物擺出受了天大不公的模樣,字字泣血地控訴:“你用磕碰來形容我的初吻!”
賀燃:“……”
此時如果有陌生人見到這副場景,絕對會以為他對白深秀做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等等,他為什麼有種莫名的愧疚感,剛才耍流氓的不是白深秀嗎?怎麼搞到最後,他反而成罪人了?而、而且,誰不是第一次親人啊!
賀燃:“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深秀看上去更難過了,渾身散發出快來哄我的氣息。
“不是磕碰,不是磕碰行了吧!”賀燃的臉頰泛出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