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分開在兩側的雪白紗簾自動合攏。
他們躺在浴缸裡,像兩條纏繞的魚。
水溫偏熱,腦子被熱度燒成一團漿糊,賀燃伸手去摸身旁人的臉。
有滴水珠順著白深秀形狀好看的眉骨往下滑,不聽話地墜在鼻尖。
大概是被燒昏了頭,賀燃勉強撐起身子,親了下他的鼻尖,把那滴水珠吻去,然後又親了下他的眼窩。
白深秀輕輕吸了口氣。
下一秒賀燃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握住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被扯過去。
“幹嘛?”他一臉茫然地問,他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行為對戀人來說無異於調。情。
白深秀露出一個有點危險的笑,語氣卻像撒嬌,“哥哥要負責。”
賀燃
他不就親了自家兔子兩口麼?
如果他此時能抬頭看看白深秀的表情,大概會跑得比誰都快,但弟弟撒嬌的語氣衝昏了他的頭腦,白深秀用鼻尖蹭了蹭他,黏糊糊地纏上來。
他纏上來後,賀燃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要負什麼責,混沌的腦子讓他動作慢了不止三拍,想逃也來不及。
蜜糖色的頭髮被水打溼,黏在臉頰兩側,垂著的纖長睫毛也是溼的,分不清是水還是汗。
他整個人像一顆被拆開的糖果,糖果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多甜多漂亮,只會在炙熱的掌心裡緩慢融化。
暮色把雪白的天花板染上金紅色,窗戶沒有完全關嚴,有風從縫隙裡溜進來,把紗簾吹得晃盪。
這棟房子很美也很空洞,但賀燃來到這裡後,它便顯得沒那麼空了,白深秀不自覺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
“小白!我能用後院的游泳池嗎!”吳瓏在樓下大喊,落地窗沒關嚴實,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賀燃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繃緊。
樓上安安靜靜的,沒人理他。
吳瓏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嘀咕:“睡著了?”
“你隨便用吧。”姜如珩戴著墨鏡,坐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喝自調雞尾酒,直覺告訴他,此刻不宜打擾。
“那我用了啊!”吳瓏又朝樓上喊了一嗓子,開開心心地換上泳褲,噗通一下扎進水裡。
白深秀掰開賀燃拼命捂自己嘴的手,安撫地親了親他。
再洗一輪澡,出來天色已然擦黑。
賀燃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像只饜足的狐狸,手邊是下午沒來得及看完的繪本。
“沒有相簿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白深秀剛幫他吹乾頭髮,正輕手輕腳地幫他舒緩使用過度的肌肉,聞言眯起眼睛,“沒有,一張也沒有。”
賀燃果然還惦記姜如珩說的照片,那些有損他形象的黑歷史絕對不允許被看到!
小心思被拆穿,賀燃不高興地撇嘴,“可我想看。”
他一直以年長者自居,很少向白深秀提什麼要求,難得任性一次,“我現在就想看。”
白深秀瞬間敗下陣來,乖乖從書架的頂端拿出一個小木盒遞過去。
這間房子長期有人打掃維護,盒子表面很乾淨,賀燃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裡面裝著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