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步,現在該輪到他來走最後一步。
“要!”這個問題不可能有其他答案,白深秀幾乎秒答,他用力地抱住賀燃,毛茸茸的腦袋貼上來,興奮得不知天南地北,“我好開心!我現在特別特別特別開心!”
一連用了三個特別,賀燃被他帶著點天真的話逗笑了,“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白深秀大聲告白,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向全世界宣佈他追到賀燃了。
賀燃順了順兔子毛,“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我。”
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做得並不多。
察覺到他有否定自我的苗頭,白深秀立刻抬頭,嚴肅地說,“你值得。”
這世間所有人,原本都是按照自己的性格和方式生存的,旁人都說白深秀出生在羅馬,他的家世背景會幫他解決90的問題,所以沒人關心剩下的10,沒人關心他從小到大活在被愛意隔絕的真空裡。
於是他從令人窒息的家庭裡逃跑,縮在耀光百無聊賴度日,也正是這時,賀燃闖進了他孤獨生存了許久的真空宇宙。
這位莽撞的闖入者漂亮又堅韌,像顆耀眼的星星,在漆黑宇宙裡發出明亮的光,哪怕這光芒令他本身酷熱難耐,令他渾身是傷。
從他身上,白深秀找到了關於夢想實現的可能。
“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你特別好,特別值得。”
“……我能吻你嗎?”漫長的沉默後,賀燃突然問。
白深秀攬住哥哥的腰,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唇齒相觸的剎那,什麼前塵往事,什麼功名利祿,這一刻通通摔在地上,摔碎了,看不見了。
唯獨唇上的熱度是清晰的。
賀燃的身子軟成一塊雲,被白深秀勒在胸口處,勒成獨屬於另一個人的形狀,模糊間感覺軟熱探了進來,指尖瞬間揪緊了弟弟的衣角。
“等……”勉強從齒縫裡擠出的一個字眼,迅速被壓著他的傢伙吞了進去。
頭腦發暈,腰身發軟,賀燃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之前那兩個簡單印在唇瓣上的貼貼,根本不能被稱作真正的吻。
嗵嗵嗵——耳邊聽見除自己以外的心跳聲,逐漸與他的同頻,連靈魂也跟著顫動,橫亙在腰身的手臂愈加收緊,緊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白深秀彷彿有什麼預知能力,精準地掐在他快受不住的臨界點上,鬆開了他。
賀燃匆匆喘了兩口氣,他覺得他現在看上去應該很像無籽西瓜的瓤,熟得快冒煙兒了。
“練練肺活量吧,哥哥。”聽到他急促的喘息,白深秀忍不住調侃。
竟敢質疑一個主唱的肺活量?!賀燃瞪了他一眼。
“別這麼看我。”白深秀的目光暗了暗,“會忍不住。”
聞言,賀燃登時一僵,揪住他的衣領,“你懂得還挺多!說!什麼時候查的?!”
上火
“發現我喜歡你的時候。”
白深秀淺色大眼睛彎起,被揪的人笑得頗為狡黠,他是個好學生,好學生通常擅長學習,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