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練舞有五六個年頭,看一遍舞蹈,動作大致有印象。
越簡單的動作,越是難跳出質感。舞蹈開頭的幾個動作看似柔和簡單,其實很難跳。
他嘗試了幾次,動作對了,但味兒不對,想要表達出被束縛的感覺,似乎缺了些什麼。
“腰部肌肉得再放軟些。”白深秀不知何時來到他背後,拍了拍他的腰身,“腹部核心力量收緊。”
賀燃給他拍得一激靈,嘀咕:“我知道了,你別碰我。”
不知是因為緊張抑或其他情緒,他的動作愈發僵硬。
“胳膊的位置太低了。”身為主舞,白深秀認真起來要求嚴苛,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腰,想去扶他的胳膊幫忙糾正動作。
賀燃全身上下最怕癢的地方便是腰和脖子,被白深秀一碰,酥麻感立刻順著神經元傳遍全身,耳根瞬間飛紅,兩條腿軟成麵條。
“你怕癢啊?”白深秀無辜地眨了眨眼。
賀燃惱羞成怒,“我看著像不怕的樣子嗎?!”
白深秀雙眼一亮,惡劣的心思冒泡,長長地哦了一句,卻半點沒有鬆開他的意思。
“還不鬆手。”賀燃含著怒意瞪了他一眼,漂亮眼睛拉扯出的情態愈發動人。
白深秀笑出兩顆兔牙,可可愛愛的模樣,吐出欠揍的兩個字眼:“不松。”
賀燃
他不僅不松,甚至變本加厲地伸手撓了兩下。
賀燃被他的動作驚得不斷撲騰,腳尖用力抵住地板,繃出緊繃的曲線,卻因為腰上的手臂無法逃離,牢牢被禁錮原地。
像只被捏住了翅膀的蝴蝶。
脆弱,美麗。
“白深秀!”加重的語氣代表賀燃已經有點生氣了。
見他有發火的跡象,白深秀識相地鬆了鬆懷抱。
賀燃踩著地試圖離開,但他忘了,他的腰上還纏著繩子,黑色長繩因為剛才那番動作鬆鬆地垂順在他的腳邊,被礙事的繩子一絆,賀燃失去重心,下意識拽住手邊僅有的支撐物。
他們站的位置本就離鏡子很近,由於慣性,賀燃的後背撞上光滑的鏡面。他暈頭轉向地抬起頭,看清近在咫尺的臉龐時,登時僵在原地。
因為他剛才的一抓,連帶著毫無防備的白深秀也跟著失去重心。
寂靜的深夜助長了隱約曖昧的氛圍,對面的主樓早已漆黑一片,空蕩蕩的副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賀燃被白深秀半壓在鏡子上,左右支拙,腦袋裡仿若活火山爆炸。
太近了。
不該這麼近的。
他的鼻尖幾乎要貼住對方,噴在臉上的溼熱呼吸瞬間讓賀燃想起他們曾經意外的磕碰,都怪白深秀非要跟他掰扯初吻的事,導致現在只要兩人貼近些,他滿腦子便被初吻兩個大字佔據。
賀燃腦袋發懵。
同樣發懵的還有白深秀。
最初只是起了逗弄哥哥的心思,驟然拉近的距離把氣氛完全扭轉向另外一個方向,他突然意識到,剛才他非掐著賀燃的腰不讓走的動作有多曖昧。
近在咫尺的唇部,熱氣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