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線落下來的過程,慢動作逆向回放。
這是……
他睜大了眼。
死亡是唯一能擺脫海惡魔的方法。
作為在大海上闖蕩的,擁有果實能力的海賊,艾斯當然知道這個公認的真理。
所以那個小樓的傍晚,他摸著海樓石時內心受到的衝擊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
猜測一個接著一個在心頭閃過,他一直卻沒有去求證。
首先,他不清楚這是哪一個環節出的問題,那段死亡的過程中,除了這個救過他的海軍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做過什麼,其次,即使真的是這個人的作為,這樣敏感的問題,以他們當初尷尬的關係,也無法再進一步探尋。
這是先前是不能。
之後,又漸漸成了不願。
於是直到那次分別,他便再沒了機會。
不過現在看來,這股讓他覺得莫名熟悉力量,恐怕就是……
“過去吧。”
被響在耳邊的聲音忽然驚起,男人猛地扭頭,就見方才還站在對面兩相隔開的人已站在了他的身邊,再抬頭望去,眼前的街道已經一覽無遺。
仰起頭,暗金的光暈攏在高處,幾根本應落下的線正定在那頭,偶爾有些隱秘的顫動似要掙脫這股壓制住它的力量,卻也都被那股金色的光穩穩地鎮壓。
不大不小,剛好一人能過的開口。
打量了一陣,艾斯有些疑惑地扭頭去看身邊的人:
“既然可以這樣,有你在的話這座什麼鳥籠根本就形同虛設了吧?”
“……”
抬頭看向那高處凝著的暗金光暈,時風苦笑著搖頭:
“哪有這麼容易,五分鐘之內維持住這一人通道於我而言已是不易,若是範圍再大一些,時間和穩定度便都無法保證了。”
何況,就算撇開這些不談,他一個眾所周知的風系能力者,要拿什麼來解釋這股與果實能力截然不同的力量?
頓了頓,他側過身:
“過去吧,你還有你的事要做不是嗎?”
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艾斯抿了抿唇,伸手拉過身後的牛仔帽戴上,走了過去。
目光落在那頂熟悉的帽子上,時風的眼神有一瞬間柔軟。
一步跨過了邊界線,白色的細線在身後再次落下。
愣了愣,艾斯連忙轉過身:
“你不進來嗎?”
他可不相信對方會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
勾著唇角,時風搖了搖頭:
“你有你要做的事,我自然也有我的。”
猶豫了一下,他又輕輕加了一句:
“你自己小心。”
視線裡的景象再一次被細線無情分隔,只是這一次,他在裡面,他在外面。
那方的人即將離開,艾斯看在眼裡卻突然皺起了眉,心口躥過一絲慌意。
抬手碰了碰左胸的位置,他還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眼神卻已經緊緊地盯住了那頭的人影。
下意識地,他伸出了手,沒有武裝色包裹的手指在觸碰到細線的剎那便被割裂了肌膚,細密的紅色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疼痛喚回了神志,男人低頭看著凝在指尖的血珠,心頭的那一點不安愈發擴大。
“喂!”
他突兀地出聲叫住了他。
當看到對方真的回過身時,又茫然無語。
嚥了口唾沫,男人想了想,結結巴巴地說:
“那個……下,下一次見面,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那人似是愣了愣。
艾斯看著對方歪著頭彷彿是在思考,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嘴邊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