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王經理躲在通風管道里,透過縫隙,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下面簡直就是動物世界,男人們的西裝早已被扔開,女人們將禮服的側邊扯開,一切都是為了方便捕獵。
他握緊拳頭,不由地替白夕捏了把汗。
忽然他的耳朵微動,他好像聽到了什麼輕微的動靜。
他把耳朵貼在了管道上,果然水流衝出來的聲音。
他順著流水聲一路看過去,正是陳舊的消防系統。
早已棄用的消防系統卻噴出大量的水,那水裡不知道混雜了什麼,微微發紅,帶著些刺鼻的味道。
不少賓客忍不住地捂住了鼻子,有些嫌棄地用外套擋在頭頂上。
夏之末更是乾脆將椅子上的紅絲絨靠背直接撕了下來用來擋雨。
尹知元將剔骨刀插在桌上,忍不住地大笑:“原來你的憑仗就是這個啊。”
水的確是血族的剋星,可以大幅度削弱血族的鬼咒力,但同樣受影響的還有白夕。
所有人都對水幕避之不及,只有白夕仍舊站在長桌之上,一臉享受。
隨著水幕越來越大,它的顏色也越來越紅。
尹知元用手抹下臉上的水漬,放進嘴裡,這才發現裡面摻雜了大量血液。
白夕身上的白裙徹底被染成了猩紅色,她的血瞳如同不滅的火,即使在水幕裡也熠熠生輝。
她高舉右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原本看入神的王經理立馬清醒,這是訊號!
,!
純白的面具從天而降,在空中不停地翻轉。
“阻止她!”尹知元的怒吼聲,將發呆的血族們拉回現實,雖然鬼咒力被大大限制,一群人還是撲向了白夕。
白夕將藏在手裡純銀叉子狠狠刺入離自己最近的血族,將他扔在長桌上,作為墊腳石。
她踩在墊腳石的身上,凌空抓住了面具。
等她在落地的時候,面具已經戴在她的臉上了。
“她…她戴上面具了。”一名淋成落湯雞的血族驚恐地大喊,顯然他聽說面具的能力。
面具叫做無情,可以大大提升使用者的鬼咒力。
只露出雙眸的白夕,傲然直立,卻無人敢靠近她。
“你們不是想吃掉我嘛?怎麼不上來了。”
水幕漸漸停了,血族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向了尹知元。
尹知元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張乾淨的手帕,將臉擦了乾淨,然後也登上了長桌。
他又拿出了他最得意的演講腔調,說:“各位,今天的血宴增加一個新活動,誰制服了白夕,誰就可以優先選擇部位。
這無疑是一個催化劑丟進了血族群裡,剛剛冷靜下來的大腦再次被激起慾望。
雖然他們被削弱了,但白夕畢竟一個人,就算有這面具,利用人海戰術也是可以戰勝的。
有幾個血族率先登上長桌,手上幻化出血液武器,排列成對敵陣型,緩緩靠近白夕。
面具下的臉龐滿是不屑,白夕慢慢抬起自己的手。
地上的積水裡突然延伸出幾道血錐,將來不及躲避的幾人刺了個透穿。
剩餘的血族紛紛避開地上的積水,他們不明白為何白夕的鬼咒沒有被削弱。
尹知元已經明白了一切,剛才的水幕裡混雜了白夕的血,其中的血液量大得有些驚人。
也就是說,白夕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這一切了。
有些血族已經產生了怯意,他們想要永葆青春,但不想冒險,放棄捉拿白夕,徑直衝向了宴會廳的大門。
可惜被削弱的他們,也就是力量稍微大點的普通人,而這道門能扛住炮彈的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