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雖然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注意力一直在廁所這,剛才張震雖然沒能開啟廁所門,但也發出了一絲聲響,她給保鏢一個眼色。
一米九幾的大壯漢就像是幽靈一樣,腳下一點聲音沒有,悄無聲息地靠近廁所。
保鏢的速度極快,拳頭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直插蟲女的後背。
蟲女迅速做出反應,在廁所門破裂的瞬間向旁邊躲閃,但抵不住對方速度太快,拳頭還是擊中了她,只是被躲開了致命位置,她的左肩上瞬間出現一個圓洞。
這傷口根本不像是拳頭打出來的,更像是錐子。
只有張震看清了,保鏢出拳的瞬間,拳頭的四周出現了幾道幾乎透明的刀刃,並且還在旋轉。
蟲女穿著的墨綠色緊身衣瞬間被鮮血染黑,她想捂住傷口止血,卻被保鏢抓住機會,一把甩出廁所,狠狠地砸在機艙內。
劉麗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誰派你來的?”
“派我來?這世界還沒能命令我的人。”
明明左肩有個拳頭大的傷口,蟲女卻好像不當回事,還在嘴硬。
劉麗抬腳重重踩在蟲女傷口處,來回轉動鞋子。
本該能讓人昏死過去的疼痛,蟲女只是默默握起了拳頭。
張震在後面看著這麼殘忍的媽媽有些陌生。
他有些不忍心地拉開了劉麗。
“兒子,今天媽媽給你上第一堂課,對待要你命的人,我們就要比他們更狠,只有足夠狠了,他們才不敢繼續找我們麻煩。”
張震用極小的聲音說:“可她也沒想要我的命。”
蟲女笑了,引得劉麗的怒視。
她說:“我要是衝著你命來,你早死了。”
劉麗懶得跟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說什麼,示意保鏢將她處理掉。
保鏢走上前,正準備下手。
蟲女開口了。
“我猜像你這麼低階的鬼咒者,使用能力的間隔應該蠻久的吧,不然剛才在廁所就把我殺了吧。”
保鏢的臉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他是專業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種最常見的嘲諷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殺傷力。
他緩緩抬起拳頭,上面浮現出半透明的兵刃,瞄準蟲女的頭。
“再不出手,我就要死了!”蟲女仰天大喊。
保鏢立馬警惕地盯著四周,可週圍遲遲沒有動靜,他立馬意識到這是蟲女的緩兵之計。
他不再和蟲女廢話,拳頭直接衝著對方的頭去。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蟲女的眼睛沒有任何恐懼,只有嘲諷。
機艙內的光線瞬間變暗,從所有的縫隙裡流淌出粘稠質地的灰霧。
不少乘客開始尖叫。
保鏢雖然也感覺到異常,卻沒收手,鐵了心先送蟲女去見上帝。
突然流淌的灰霧在他的面前聚集,緩緩幻化成一個人。
可保鏢的拳頭已經打出,就算有個人擋住他又如何,他有信心,這一拳可以把眼前的人打穿,順便還能帶走蟲女。
可當他的拳頭碰到來人身上灰霧的瞬間,竟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音,他的鬼咒力能夠在拳頭上覆蓋透明且高速旋轉的刀刃,有自信連保險櫃都可以打穿。
可面對男人身上的灰霧,自己的拳頭竟無法前進分毫。
保鏢有些慌張了,向後退去,想要抽回拳頭。
可當他站穩後,手臂上傳來劇痛,他低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拳頭被砍下來了,只剩一個光禿禿的小逼。
他摔倒在地,另一隻手著斷臂,大聲嘶喊著。
“這一刀是替她還你的。”男人甩了甩灰霧凝聚而成的刀刃,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