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樓道里,蟲群已經撤離,安靜得可怕。
艾爾抓著殘缺的大理石牆壁,從上面一層跳了下來。
他拎起了長袍的下端,生怕弄髒了長袍。
空氣中瀰漫著蟲子屍骸的噁心氣味,他捏著鼻子,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儘量避開地上的汁液。
此刻的娜緹婭怒火滔天,沒有停止釋放力場,周圍的牆壁都被無上力場壓出裂痕。
艾爾慢慢走到了力場的邊緣,身上亮起了微光,隨後他徑直走進了力場。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本該能壓碎一切的力場,卻好像沒有在艾爾身上奏效。
他很輕鬆地就走到了娜緹婭的身邊。
他的手輕輕按在娜緹婭的肩膀上,溫柔地說:“他們已經跑了,放心吧。”
娜緹婭收起了力場,殘缺的牆壁總算是可以鬆口氣。
樓上的病房門開啟了,姜凡從裡面探出頭來,看到缺失的地板,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娜緹婭抬頭露出溫暖的笑容,說:“沒事,樓裡有幾隻蟲子,驅蟲力度用大了。”
姜凡是聽到門外的聲音才出來的,自然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謝謝。”
“好朋友之間不用說謝謝。”
……
白夕從規列的大樓裡走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空空。
她在公司上了一整夜的班,熬了整夜的面板顯得有些憔悴。
她被通知明天需要參加什麼新專案的培訓,好像還是什麼機密專案。
不過此刻的她根本不想去考慮工作了,只想快點回家睡上一覺。
馬路對面站著一個男人在朝白夕招手。
早上升起的陽光稍微有些刺眼,加上白夕剛加班整夜眼睛有些看不清。
她半眯起眼睛這才看清對方的臉。
白晨?他不是在國外嘛?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過看到自己的弟弟,白夕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她和白晨也有一年多沒見了。
白晨的臉上沒有相逢的喜悅,反倒是有些焦急。
紅燈結束了,兩人互相走近。
白晨越走越快,最後甚至是小跑起來,很快來到白夕的面前。
“姐,你昨天下班後怎麼沒回家?”他焦急地問道。
“啊,我加班啊。”白夕解釋。
白晨稍微鬆了口氣,說:“那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白夕有些疑惑:“告訴你一聲?我也不知道你回國了啊。”
白晨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白夕在說什麼。
白夕還在繼續說道:“你也是的,從國外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去機場接你啊。”
“姐,你在說什麼啊,我回來好久了。”白晨抓著白夕的肩膀“你別嚇我啊。”
這回輪到白夕愣住了,回來好久了?她明明剛見到白晨啊。
看著白夕的眼神,白晨開始意識到一點不對勁。
兩個人都陷入了一個混亂的情況,卻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變化。
路上的行人全都不見了,紅綠燈不停地在閃爍,不停地在預警。
空氣也變得有些猩紅起來。
白晨猛然轉身護在白夕的身前。
一道道鋒利的血刃從四面八方射向兩人。
白晨的胸口突然湧出大量鮮血,這些血液如同有生命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凝聚成一塊塊晶瑩的血紅色盔甲。
白晨把白夕拉到自己的懷裡,飛來的血刃全被他的盔甲擋下。
馬路的兩邊不知什麼時候站滿了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穿著華麗的服飾,像是來赴一場盛大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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