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小道士眼裡,能夠預防疾病,就已是藥材。
乾四爺嘆了聲,道:“此子看透藥理本質,在這一點上,老夫不如他。假以時日,行醫經驗充足,勢必勝過於我。”
這幾句話,聲音並未放低。
於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場中又是一靜。
這小道士竟然有望在醫道之上,勝過乾四爺?
許多人的目光多了些許深意。
秦先羽低聲道:“乾四爺過獎,小輩才疏學淺,閱歷淺薄,當不得如此盛讚。”
乾四爺哼了聲,並不說話。
秦先羽略略苦笑。
“看來你對這個小道士,頗為看好?”蘇大學士深知這位老友的秉性,見他開口誇讚,不惜貶低自身來抬高這個小輩,便知乾四爺對他其實極為看重,不禁來了興趣。
乾四爺嘿然冷笑了聲,答道:“可惜人家不太領情。”
令氣氛有些凝滯的場面終於落幕。
秦先羽正要入座。
卻見陳公子說道:“秦小道長,你的賀禮呢?”
秦先羽頓了一頓。
一場鬧劇落幕,另一場鬧劇掀起了序幕。
眾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秦先羽探手入懷,悠悠道:“賀禮自然是有的。”
“本公子看你雖是道家之人,卻也頗顯文氣,想來也常讀書,所送的,莫不是一方硯臺?”陳公子搖著扇子,笑道:“若是硯臺,可就免了,聽聞京城有位貴人早已送來一方享譽盛名的硯臺,喚作赤龍墨玉臺。”
赤龍墨玉臺,不識得的人,只覺這名頭好生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