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出門。”吳玉昌媳婦就對張氏道。“我們老太太可不和你們外道,我出門的時候,還再三的囑咐我。朝你們要那血豆腐吃。”
今天本來也請了吳玉昌全家,但是吳玉昌的娘卻沒有來。坐席之前,張氏也打發人給她送去了飯菜,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要的血豆腐。
吳玉昌媳婦說這些話是好意,連守信家殺豬請客,周氏卻不來,總是不大好。不過好在這十里八村的人幾乎都知道周氏個性。
酒宴是午初開席。直吃了一個多時辰,這酒席才漸漸地散了。送走了賓客,一家人就都回到後院上房坐下,或喝濃茶,或吃凍梨解膩。
其實莊戶人家這種殺豬菜。吃起來根本就不膩,連蔓兒尤其愛吃那煮的爛爛的、十分入味的拆骨肉,還有和肉骨頭一起燉的酸菜,當然,她也愛吃嫩嫩的、香滑的血豆腐。
是百吃不膩的那種愛吃。
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就都坐在炕上的日影裡,一邊說笑,一邊吃凍梨。張氏也滿臉喜色,今年還是第一次,殺年豬特意將張青山一家都請了來。而且。在酒席上,這些女眷們說說笑笑的,既熱鬧又親熱,這讓張氏的心情非常好。
與張氏和幾個孩子的悠閒、歡喜相比,連守信的眉頭就顯得不那麼舒展了,而且還偷瞄了張氏好幾次。
“爹。有啥事,你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咱也好商量著解決啊。”連蔓兒就道。
“也沒啥事。”連守信有些吞吞吐吐地開了口,“就是……,就是你大伯和你二伯他們倆,都喝的有點過量。”
“爹,不是沒鬧起來嗎?”五郎就道,看來他在前院也聽到了點訊息。
要招待的人一多,這酒席上的座次、人員的安排也是不能馬虎的。而今天連蔓兒家這幾桌酒席的人員安排,是經過一家人的商量,確定十分穩妥的。而且每一張桌子上,她們還委託了人幫助陪客,也就是照看著。
比如說地下那兩桌,一桌就是吳玉貴和吳家做陪客、照看,另一桌是吳玉昌做陪客照看。而炕上那兩桌,連守信那一桌不必說,另外一桌,是委託給了老黃、
被委託的這幾個,那可都是吃得開、鎮得住場面,兼八面玲瓏的人物,有他們在,這酒席上管保不會出什麼岔子。
“那是多虧老黃照看著,老爺子又提前把他們倆給帶走了。要不然,這可真難說。”連守信就道。
“具體是咋回事?”連蔓兒就問,“他們是說啥怪話了?”
“是啊,咋回事?”張氏也問。
“那個……孩子他大舅和老舅沒跟你說?”連守信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向張氏問道。
“沒有啊,他們啥也沒跟我說就走了。我看著,也不像是有啥事的樣。”張氏就奇怪道,“孩子他爹,是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給我兄弟話聽了?”
張氏也不傻,一下子就猜了個 不離十。
連守信見張氏不知道這件事,有些欣慰,還有些後悔。欣慰是因為張慶年兄弟倆省事,沒在張氏跟前學舌。後悔的是,如果知道張氏完全不知情,他就不該先提起這話頭。
“爹,有啥你就說。我娘肯定不能跟你生氣。要是你現在不說,遲早我娘也能從別人那知道,那可就不好了。”連蔓兒就道。
“你說,這還瞞著我幹啥。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他們是啥樣人,我這心裡有數。”張氏就也道。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連守信也沒有了隱瞞的理由。
原來張慶年兄弟和連守仁、連守義坐同一席,連守仁和連守義在太倉是吃慣了好的,回到三十里營子卻一直吃的清湯寡水,勉強溫飽,見了這一桌好飯菜,兩個人就都很不客氣地,放開量來吃,來喝。
席上眾人喝酒,只是第一旬,老黃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