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最重要的。這些年,她之所以對周氏逆來順受,不僅是出於孝道,還是多看在連守信的面子上。
連蔓兒在旁邊,看出連守信和張氏正在眉目傳情。這對包子,感情是真好,可也不能讓兩人就這樣把話題給岔開了。
連蔓兒也乾咳了兩聲。
連守信和張氏這才回過神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年,我能受的都受了。我就想,以後我做了婆婆,決不能那樣。”張氏將眼角的擦乾,笑道。
這是張氏的優點。有些做媳婦的,年輕的時候,受足了婆婆的氣。等到她們也做了婆婆,這股子怨氣積聚在心裡,甚至認同了當初她們的婆婆對她們的態度,就是婆媳間應該有的常態,也將婆婆對她們的那一套,施加在自己的兒媳婦身上。如此惡性迴圈,所以才有人說婆婆和兒媳婦是天敵。
“娘,那做你兒媳婦是有福了,做你的閨女那?”連蔓兒道。
“你還想咋樣啊。”張氏笑著道,“咱家就四個櫃子。你和你姐單獨佔了一個,娘啥時候去翻過?你要拿著錢,娘不也沒說啥?咱家現在都是你在當家了!”
張氏想著,她自己受的苦,不想別人再受。對別人的閨女尚且如此。何況是自己的親生閨女。
連蔓兒笑了笑。她心裡也明白,她的有些做法,也就是連守信和張氏這樣的父母會縱容她。換做別的人家,可就不好說了。
“對了,咱把花生錢給我爺送過去吧。”連蔓兒就道。
二百斤的花生。每斤十二文錢。一共是兩千四百文錢。連蔓兒就拿出兩吊錢,另外數出四百文錢串了四串,就讓連守信拿著,給連老爺子送過去。
“爹,你把這槽子糕也帶上,給我老姑吧。”連蔓兒就將炕上的點心包好,遞給連守通道。
每一塊槽子糕都被動過了,也不知道是用嘴咬的。還是用手掰的。這槽子糕,連蔓兒自己是不想吃了,也不想讓小七幾個再吃。
“這、好嗎?”連守信遲疑道。將這槽子糕送過去。豈不是告訴周氏和連秀兒:你們翻查我們的東西,我們知道了。你們倆自己看著辦。
這個時候,連守信還在顧忌著周氏和連秀兒的面子。連蔓兒無奈地撫額,周氏和連秀兒如果真在乎自己的面子,就不會做這樣的事。她們自己都不在乎,還要別人在乎幹嘛?或者周氏認為,她那麼做,只要不被人發現就行。又或者,即使被發現了,只要別人不揭破就行?
不管連守信和張氏過去是怎麼做的,連蔓兒是不打算再慣下她們這個脾氣。
“爹,我啥話也不說還不行嗎。”連蔓兒就和連守信商量,“這也是為老姑好。老姑在咱自己家咋做都行,要是養成習慣,以後到別人家也這樣,那可丟連家的臉,她自己也會吃虧。”
“蔓兒這話沒錯。”張氏想了想道。
“這話是對,能不能再想別的法子,緩和點和她說。”連守通道。
“這就是最好的法子了。”連蔓兒道。
連守信想了想,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點頭答應了。
一家人就拿著錢和點心往上房來。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但是上房屋裡還沒有電燈。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連守仁和連守義都在,似乎正在和連老爺子說著什麼,見連守信一家人來了,便都住了嘴。
“老四啊,你還真買了地。咋那時候還瞞著二哥,還怕二哥搶了你的?”連守義一手扶在自己的腰後,對連守通道。
“二伯,我爹還想要你幫忙那,是你跟何老舅突然就跑了,也不知道為啥。”連蔓兒笑著道。
連守義想起他的腰是因為什麼傷的,頓時啞口無言,同時感覺腰更疼了。
連老爺子讓連守信幾口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