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夢中。
我好似正走在前往鴻豐的上班路上。
我身著名貴的西服,手戴名錶。腰桿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路人皆向我投來羨慕與誇讚。我沉浸在喜悅之中時,遠處的鴻豐大樓突然被烈火覆蓋!
伴隨著巨大濃煙與尖叫,我看見母親父親還有芸喬正在窗邊向猛烈的揮手求救。我的腳步越來越快,我飛奔著向大樓跑去。一路上我痛苦著眼淚止不住的滴在地上,我拿手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雙手。
血!是血。我的雙手居然全是血,我顧不得這些。只能用盡全力邁開步伐朝大樓跑去,可我的身體卻越發沉重。身上的西裝和手腕的名錶猶如鐵塊和盔甲一般沉重,我漸漸的沒有了力氣。身體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慢慢的沉入水泥地裡……
我猛的從沙發上坐起,我喘著粗氣又用手擦掉了滿頭的汗珠。還好這只是一個噩夢。
我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又燒了一壺熱水。將整盒的牛奶放進熱水裡進行簡單的加熱後又倒進杯子裡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望著窗外的夜景,這座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豔麗繁華。卻又顯得冰冷而孤獨。夜深了,城市累了、困了、倦了睡了,也許此刻有人正做著甜蜜的美夢,有人卻為生活所奔波勞累。但不管怎麼說至少此刻城市是美麗的,夜色是美麗的。
望著月色我又笑了笑,丟下了手中的杯子,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裡,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我抽空去鴻豐遞交了自己的離職申請,和股份轉讓協議。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簽上了字,臨走前大伯還是不放心的叫住了我說道
“易兒,你母親把你託付給我照顧,在你高考前這段生活裡。我希望還是像以前一樣給你的銀行卡轉足夠的生活費,一個月3萬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多打一點。”
我隨即笑了笑,回道:
“大伯,我現在已經不是鴻豐的總經理了。也不是曾經的林少爺了,你要是要想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的話,那麼就請你一個月給我普通人的生活費就行了。”
“你……你這是何苦呢易兒………”
大伯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就多謝大伯了,以後每個個月給我1500塊錢就行了。”
說完我便離開了鴻豐,是的這一次我是永遠的離開了。不久大伯的兒子也就是我那在美國留學回來的堂哥將會擔任總經理兼ceo,也許未來的鴻豐在他的手下會一片光明。
後來幾天,生活又好似迴歸平淡一般。準時上課、下課、複習、刷題,身邊的朋友也只是偶爾閒聊幾句。
芸喬似乎也沒有再提起那件事,這幾天她總是耐著性子給我複習重點難點的知識。
大家都在教室裡安靜的自習著,芸喬做完了手中的習題。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我又好奇的問道:
“林易哥,你以後想報考哪個大學呀?”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去哪個大學。
要放以前,父親總是希望我能上個二本學個金融管理類就行了。將來畢業幫他分擔工作壓力。可我現在已經失去了鴻豐,我對自己的未來也是一片迷茫。以至於自己以後能幹嘛都不知道,我沒有著急回答芸喬又看了看身後的黎嫿向她問道
“你呢?黎嫿,打算報考哪個大學?”
黎嫿放下了手中的筆,淡淡的回了句
“人民大學”
“人民大學,很不錯啊。花花,以你的成績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可惜了離家鄉好遠啊。
“我想挑戰自己試試”
黎嫿笑著對芸喬答道,我心想居然是985雙一流211大學,果然學霸的世界我不懂。
她又好奇的看著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