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肖富文就因為他那套不熬夜的養生理論,讓媛思給踢下炕了。
“你瞎折騰什麼,現在不注意身體瞎遭害,等老了要遭罪的知道不?”媛思說的很是大義凌然。
“老了不遭罪那就是現在遭罪,讓我選,我還是選老了遭罪吧,都是年輕人,要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這人都無恥到家了,不想幹活的時候就說自己歲數大是老頭了,想衝鋒陷陣了就聲稱自己是年輕人,你咋節目那麼多呢,你嘴裡還有沒有一個準信了。”媛思揪著他的耳朵質問。
“嘿嘿,這有啥沒準的,你就記得,只要有你在的炕上,你男人就像那剛上完油的馬達,永遠的動力十足。下了炕咱們就要用一種老幹部的心態和胸懷去面對世界。”即使被揪著一隻耳,肖富文也照樣能侃侃而談。
“啥?老幹部?”末世的媛思對一些流行詞也不是那麼瞭解。
“這個老幹部啊,說頭可就多了,來,媳婦,拉兄弟一把,讓你男人好好給你講講這個老幹部,這裡面的學問可是大了去了。”
當天晚上,肖富文就讓媛思見識到了什麼是老幹部以德服人的做事準則,以及持之以恆的做事風格。
時間過得飛快,轉過天去,肖富文就接到通知,國慶晚飯將要彩排,他和秘書室的小王要提前到位。
這個時候的主持人工作可不是光上臺說個開場白和串詞就完事了,還得負責節目的編排和現場的調控。
不過這些都沒肖富文的事,因為這些事都讓秘書室的小王一個人幹完了,他這個陪襯只要到時候跟著人往臺上一站,把自己手裡稿子中屬於男主持人說的那部分準確無誤的說出來就行。
而肖富文也確實是這麼幹的。
國慶節晚會將要在縣大禮堂舉行,彩排也就直接在大禮堂裡進行了。
一大早宣傳部除了肖富文外所有的職員都去了大禮堂,忙忙活活的開始佈置現場,等肖富文下午接到通知到了禮堂的時候,裡面已經人頭攢動,每個人臉上都是忙活活的表情,裡裡外外的亂串。
“哎呀,小肖你怎麼才來呢,剛剛小王在臺上就用大喇叭喊你了,你趕緊的過去看看吧。”大劉拎著一串吹好的氣球正從門口過,就看到傻在門口的肖富文了,這邊人多,他沒好意思說,剛剛那個王月玲直接就在舞臺上發脾氣了,就是因為要找肖富文這個男主持人的時候,居然人沒在,現在很多人都等著看肖富文的笑話呢。
“喊我?喊我幹什麼,不是通知我下午兩點來就行嗎,我提前了半個小時了。”肖富文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這裡真的是太亂了,哪裡都是聲音,哪裡都是人,也不知道是演員還是幹活的工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臺上用那個喇叭喊了好一會兒呢,你自己注意點啊,不多說了,我去幹活去了。”大劉這也是忙裡抽空說這麼一句,可不敢多嘮,要是讓龔主任看到,又要受批評了。
“哎,行,劉哥你忙去吧,謝謝了。”就這樣肖富文就已經很感激了。
肖富文進了禮堂的大門,又讓過好幾撥橫衝直撞過來的人後,終於走到了舞臺邊,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上面的龔主任和王月玲,他想了想,沒有湊上前,反倒是在觀眾席上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就這麼看了半個小時,對禮堂裡的情況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這次的晚會因為王月玲的橫插一腳,把整個流程都弄的稀碎,很多來幫忙的工人到了禮堂後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遇到事情了,也不知道誰能拿主意,就一個個的找,這個領導說這樣,那個領導說那樣,最後上面那個小姑娘看了不順眼又讓他們改,所以所有的佈置工作,是一次次做一次次返工,到了要彩排之前,還沒有個大概呢。
再就是後臺的演員,都擠到一起嘰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