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暮寶去上班,還沒等他去找物件商量彩禮的事,周亞萍就等不住跑過來了。
一見面李暮寶就發現物件的眼圈是紅的,“咋地了,咋哭了呢?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鬧你?”李暮寶在旁邊手足無措,不過是真心疼了。
“我為啥哭,你還不知道?”周亞萍朝著他飛了個白眼,“昨天晚上媒人去我家,跟我爹孃說你家不同意我家提的彩禮數,我爹氣的把我罵了一通,說啥不讓我跟你處了。”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那哪行,你肚子裡的孩子咋辦?”李暮寶沒想到老丈人這麼不講理,直接就不讓兩人處了,立馬慌張了起來。
周亞萍看他這種反應,心裡得意,面上還是一副悲苦的表情,“你家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知道是我不要臉,可是我就是稀罕你啊,要不是稀罕你我也不能沒跟你結婚呢就懷了你的孩子……”
“你別這麼說,我娘不是看不起你,再說那事都是我的錯,你別這麼說你自己。”李暮寶聽了物件的話,心裡火熱火熱的。
他今年三十了,別說處物件了,就是跟女人說話都少,這冷不丁的來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張口就跟他說喜歡他,他能把持住才怪呢。
再說,讓物件沒結婚就懷上了孩子,他是真覺得責任都在自己身上。
“那你家咋直接就把彩禮砍下去一半呢,還說不買腳踏車了,哪有這麼結親的,這要是讓我家鄰居大娘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啊。我是嫁不出去了還是咋地了,讓你們家這麼糟蹋我。”周亞萍偷摸的看了眼男人的反應,然後開始嚶嚶嚶的哭泣。
“不是,沒有這個意思,真的,你想多了。”
“那是啥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了,要是解釋不清楚,李暮寶我跟你說,今天咱倆就玩完了。”周亞萍說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嘴上嚷嚷著,雙手卻保護性的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時刻提醒著李暮寶她懷孕了。
“哎,你別哭啊。”李暮寶想安慰人,想給物件擦擦眼淚,但是又不敢上前。現在男女處物件也不能在外面有什麼親密舉動,得保持安全距離。“我家是真的沒那麼多錢,要不我娘肯定早就答應了。”
“你淨瞎說,我爹都跟我說了,你當兵了四年,就算是津貼少,那四年下來也攢了最少二百塊了吧。還有你都已經工作一年了,每個月都是二十多工資,你一分不花都給你娘上交了,這又是二百多。你算算加起來一共都有五百塊了,你娘咋就掏不出二百多的彩禮,咋就買不起腳踏車?”周亞萍把這些都賴到了自己老爹身上,其實這些都是她自己的心裡話,這帳也是她算的。
“帳不是這麼算的,我雖然是給了我娘這麼多錢,但是我娘也得花啊。”李暮寶有點傻眼,昨天老孃也給他算賬了,可是跟小萍的數字對不上啊,而且差距很大。
“你娘見天待在村裡,就是想花錢都沒有地方花,她能花幾個。”周亞萍就沒看得上那個農村婆婆,這話裡就帶出幾分瞧不起來。
李暮寶光想著怎麼反駁物件了,也沒注意這些,“不是,我走了後家裡就沒有勞動力了,我娘一個人掙工分還要養著我妹妹,糧食肯定不夠吃,平時就得拿錢買點糧食貼補。再說我小妹去年還上了學,這也是一筆花銷。”他把昨天老孃說的話又搬出來跟物件說了一遍。
周亞萍瞪大了眼睛,她之前還真不知道,李暮寶的妹妹一個農村丫頭片子,居然還去上學了,怪不得他老孃說沒錢呢,估計是給那小丫頭留後手呢。
這可真是的,她就沒見過誰家不重視兒子,反而拿個丫頭當寶的。
不過她也知道,她現在還不是李家的兒媳婦,對老婆婆給小姑子花錢這事她還沒有立場反對。
她眼珠一轉,說道:“我看是不是你娘是想給你妹妹留點嫁妝所以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