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她老江家就沒幹過人事,被偷了那是糟了報應,咋就說我家偷的呢。公安同志啊,你可不能光聽老江家瞎說啊,我們家可都是老實人啊,都被人騎到頭上拉屎了,我們都沒找她家麻煩,就那麼硬生生的嚥下那口窩囊氣,你說我們這樣的好人全天下都沒地方找去啊,我家咋能去偷她家的東西呢。”老太太真是氣壞了,自己受了那麼大的窩囊氣都沒跟她們計較,結果回頭她們家就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自己頭上了,這可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不是我們家乾的。”李暮寶也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兩個公安,心裡非常惶恐,就怕這罪名就這麼莫名的扣在自己家人身上。他都不敢想,要是真的背上了這樣的罪名,那自己剛剛得來的工作肯定就會泡湯了。
老公安犀利的眼神一下子就向李暮寶掃去,不過看面前的老太太情緒很是激動,沒顧得上李暮寶,先是安撫老太太。
“老太太彆著急,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的,要是真的定了就是你家偷的,那我們大可以直接來抓人了你說是不是,所以老太太你得配合我們的工作,儘早把事情弄清楚,儘早解除你們家的嫌疑。”
“對,這話我愛聽,我們家行的端做的正,可不像老江家那些人缺了大德了,你想知道啥就問吧,我肯定有啥說啥。”公安的話算是給老太太吃了顆定心丸,可不是,要是老江家那麼能耐,想賴誰就賴誰,那他家也就不可能這麼多年還是個普通工人了,早該上天了。這麼想著老太太反倒是不怕了,而且她也意識到剛剛公安說的話的潛在意思了,那就是老江家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沒有比這個訊息再能讓她高興萬分的了。
“那你們誰能說說,你們家和江大柱家到底有啥矛盾嗎?”公安同志看到剛剛還著急撇清的老太太這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笑了,感到有些莫名。“這位同志你來說說吧。”老公安示意李暮寶說話,他覺得要想找突破,最好還是從這個年輕人這裡來。
李暮寶有些無措,他現在腦子發矇,不知道說啥好了。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自己兒子咋回事,跟他爹一樣一樣的,遇到外人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公安同志,你們問他有啥用,我兒子早幾年當兵去了,今天下半年才回家的,這事啊還是我最清楚,我跟你們說。”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當初我家男人……就是李萬屯的大哥,唯一的親哥哥,他們家老人走的早就剩下他們兄弟倆,那時候李萬屯歲數小,就我家老頭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這個親弟弟拉扯大……”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從幾十年前的舊事說起。
那個負責記錄的年輕公安一聽這老太太扯的也太遠了,讓她說和江家的矛盾呢,咋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翻出來說了,這得說到啥時候啊。
正準備出口打斷呢,就被老公安拉了下衣袖制止了,看趙哥神情認真的聽著對面老太太嘮叨,知道趙哥這是不讓他打斷呢。得,他也不管了,還是老實的挑重點記一記吧。於是年輕公安剛抬起頭沒多大一會兒人就又埋了下去。
“就這麼的,我們兩家從我小叔子入贅到了江家後,算是斷了聯絡,這麼多年也沒走動過。”老太太總算是把前期的事情講完了,最後還加了幾句感慨,“同志你是不知道啊,當初我和我家老頭子真傷心啊,我還強點,到底沒養他多少年,我家老頭子可不行,好一陣子都轉不過那個彎來,一宿宿睡不著覺,就和我磨叨萬屯那孩子到底是咋想的,就沒看到過誰家好青年願意入贅到女方家的,那不是一輩子都在人前抬不起頭嗎。”
“來,你們大老遠的來,辛苦了,家裡也沒有茶葉,就喝點白開水吧。”這個時候李媛依拎著水壺和兩個水杯過來了。老太太知道自己這大閨女也是個悶葫蘆,乾脆也別指著她了,自己客氣幾句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