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頭痛的靠在床邊,喝了太多酒,之前太難受,莫名其妙的撥通了驥炎的電話,而他趕來之後,看著這一張成熟而充滿了魅力的峻臉,關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的心酸,然後抱著驥炎再次哭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吐到了驥炎身上。
對方不讓自己告訴驥炎打過電話?關露猶豫了一下,手在已接來電裡看著小瞳兩個字,然後按下了刪除鍵,當已刪除三個字浮現在手機螢幕上時,關露猛然的怔住,自己到底做什麼了,竟然真的將來電給刪除了?
關露呆滯的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目光疑惑的看著天花板,自己怎麼能這樣做?可是為什麼卻沒有一點的後悔?
“關姐,還難受嗎?”從浴室裡出來,譚驥炎之前讓酒店直接送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上來,銀灰色的西裝沒有了黑色西裝的冷肅沉重,讓譚驥炎看起來顯得更加的年輕而峻朗,那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裡此刻帶著擔心看著靠在床上臉色依舊不太好的關露。
關露慢慢的轉過目光看向站在床邊的譚驥炎,黑色的短髮上還滴著水珠,峻冷的臉龐上深刻的五官如同刀斧鑿刻出來的一般,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男人,如今已經是如此的出色,耀眼的讓關露突然感覺到心怦怦的跳動著,隱隱的,一種帶著禁忌的感覺充斥了心頭。
“對不起,驥炎,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關露溫柔的笑了起來,抱歉的看著因為自己而又從西湖苑趕來酒店的譚驥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住在酒店裡時,那樣寂寞而心酸的感覺籠罩著的時候,自己沒有撥打關曜的電話,而是撥了驥炎的手機,可是看著他用那麼短的時間趕了過來,看著他臉上的擔心,關露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傑夫。
那個明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可是當自己在家裡差一點流產,而打他電話的時候,他卻酒吧裡和朋友繼續喝酒打牌,直到凌晨兩三點才回來,強烈的對比之下,讓關露真的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嫁給傑夫,而不是找一個像驥炎這樣即使沒有沉默寡言,卻無比可靠的男人結婚。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給我或者關曜。”譚驥炎也知道此刻已經十點多了,自己留在酒店裡的確不方便,拿過剛剛因為洗澡而放在床頭櫃上的鑰匙、手機、錢包,看著關露躺下睡了,臉色已經好一點了,這才真正的離開。
黑暗裡,譚驥炎當停下車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將汽車開到了怡然園的樓下,看著已經熄了燈暗黑的頂樓,譚驥炎疲憊不已的靠在了駕駛位上,這麼多年了,今夜真的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倦怠,譚家帶來的壓力,和小瞳的不愉快,更多的是一種挫敗和無力感。
譚驥炎沉著峻臉,拿過手機,上面沒有了她一貫發過來的簡訊,自己去相親真的讓這孩子難受了吧,可是如今自己還根本沒有辦法和譚家的勢力抗衡,所以自己只能妥協,只能忍讓,不讓爺爺他們發現任何不妥,只能委屈著這個孩子。
點燃了一支菸,譚驥炎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辛辣的味道從空腔經過了肺部,然後再吐了出來,黑暗裡,譚驥炎閉上眼,遮掩住了眼眸深處的疲憊,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吸著煙。
李成打電話過來時,譚驥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樓下待到了凌晨兩點多,再次抬頭看了一眼童瞳臥房的方向,依舊是漆黑一片,譚驥炎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再次睜開的黑眸裡已經多了一股銳利和強勢的自信,不會等太久的,自己一定不會再讓小瞳受委屈。
“先生,您在哪裡?需要我過來接你嗎?”李成雖然是譚驥炎的保鏢,可是他也知道譚驥炎的身手,而且很多私人的時候,李成並不方便跟在譚驥炎的身邊,反而是一些公眾場合,李成都是貼身的保護譚驥炎的安全,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
“不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