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不用說,他們都明鏡似的知道。”
“按照咱們眼下的情勢,偏生就是個不上不下的攔腰石,這上面的想收拾底下的,咱們是最佳目標,完全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而這下面的兄弟,想要博上位,咱們也是最好的明燈,收拾咱們既能騰出位置,還能在兄弟間立威。”
“說個不好聽的,比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還有武力值第一的三哥,一肚子詭異心思的五哥,您在他們眼裡可要溫和的多,也好料理的多。”
“所以在這樣的局勢下,咱們更不能冒險,您安然無恙,弟弟們自然也是安然無恙,您要是傷筋動骨,弟弟們那隻怕也是離死不遠了,好六哥,為了弟弟們和敬母妃,請進務必要謹慎小心,珍重自己個兒啊!”
齊玄輝這一番話,說的可真夠長的,而且是一氣呵成,中間一個絆子都沒有打,可以說是打從重生後,說的最長也是最動情的一段話了。
晉王爺看著他是一個字都沒說,倒是睿郡王突地站了起來,臉色興奮的發紅,幾步走到齊玄輝跟前,一把將人拽了起來,前後左右的好一番打量。
“九哥,您這是為何?”齊玄輝被他擺弄的難受,兩手抓住他,不許他再在自己身上亂碰,睜著一對黑亮般的大眼睛,好笑又好氣的問道。
齊玄禮也不搭話,猛地掙脫右手,伸手就在齊玄輝臉上扭了一把,感覺觸手的感覺和打小捏起來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才奇怪的言道:“這是我家小十三啊,怎麼說的這一番話,這麼像寒寧先生的口氣?這高談闊論的,連口氣都不帶歇的,六哥,您自己說,他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比前三天加在一起說的話,還要些?”
齊玄禮的心情興奮無比,有些話在心裡深埋著,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偏偏沒有一個人敢明說。
今天齊玄輝旗幟鮮明,等於是第一個表了忠心,齊玄禮卻一點都不嫉妒,他開心,終於不用再藏著掖著了,雖然只能是在兄弟間明瞭,但是這種刺激,也足夠他回味無窮了。
齊玄輝一點都不怕被他們懷疑,笑著推開睿郡王,重新坐在圈椅裡,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這才言道:“關鍵時刻,就得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大家都好安心不是?”
“再說了,難不成你要我和你一樣沒心沒肺的瞎混日子麼?那六哥可得指望誰去?寒寧先生早晚怕也得累的吐血了。”
這倆人口中的寒寧先生,就是晉王爺身邊最信重的謀士,有大事,絕對要先問過這位的意見,才會下決定。
而這位先生不過五旬上下的年紀,卻是神秘的不行,到現在,就連睿郡王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名,而齊玄輝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前世裡所中的慢行毒藥,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都到臨死了,他才查出了此人的底細,但是為時已晚,中毒已經入骨,心脈俱毀,有解藥都沒用了。
能將赫赫大名的良王爺給弄死,可想而知,此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齊玄輝今生雖然改過,但對於送自己下黃泉之人,心中還是有疙瘩,總是不愛多搭理,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吊著。
時間久了,大家都能看出來,齊玄輝不喜歡寒寧先生,就連晉王爺也會選擇性的將他們倆隔開。
就比如此刻,寒寧先生其實就在他們身後的密室,這兄弟三人今日所談,他試聽了一清二楚,心中對少年持重,每每言之有物的齊玄輝,更是高看一眼,很是有了點心動的感覺。
呃,千萬不要想歪了,寒寧先生這是見才欣喜,起了想收之為徒的想法,好讓自己的一身本事,得以傳承。
但是想到這位殿下對自己那麼明顯不加掩飾的疏遠,他蹙著眉頭,對身邊站著的侍從言道:“將十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