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徐茂被氣的厲害,生怕這位被被起出個好歹來,趕緊就攬住了這位的話頭。
鎮定的言道:“不妨就讓那位徐亮管家過來吧。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把問題給解決掉。”
“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有些話,還是趁早說清楚的好,也省的在你們心裡埋釘子。”
“因著酈哥的原因。咱們兩家以後少不了常來常往,這會就把事情徹底的弄清楚,也免得日後再起風波不是?”
崔婉清明知道對面坐著得,是一家子大小禽獸,如何還會讓徐茂跟這些人浪費口舌?
所以是當機立斷的主動出擊,她往前面一站,順勢也就把徐茂護了一護。
這位也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崔婉清對他還是有幾分敬意的,真的是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不想他和徐舒對上。
從來這任何人吵架,都是越辯越生氣,越吵越上頭,年輕人往往吵著吵著就非得打起來,暴怒之下,打死人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而像徐茂這個年紀上的人,吵到最後,多半不是被氣的厥過去,就是要被氣的中風,小到臥病在床,大到癱瘓死亡。
總之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今日崔婉清看到徐家人的態度,簡直要比預想的,好了太多,太多。
她其實一度想著,徐茂因為喪女之痛,會被徐澤的花言巧語所蠱惑,進而真的相信了人家的挑撥之語,和她對著幹起來。
真要是成了那般局面,才真的是親者痛而仇者快,讓徐澤一家子美的沒邊了。
既然現在徐茂已經經過了所謂的考驗,欣慰不已的崔婉清,又怎麼可能置他的安危於不顧?
徐家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徐茂這個頂樑柱可堅決不能倒下,怎麼說,為了酈哥,為了那條珍貴的生命,她崔婉清也得幫著徐家,把這黎明前的黑暗給撐過去才行。
徐茂聞言一怔,他是個男子,看問題又和婦人不同,他心中對崔婉清還是有怨的,而徐亮所說的那些話,徐茂也不是不動心的。
可問題是,他知道誰才是他最大的仇人,在徐澤的對比下,徐茂寧願裝糊塗,反正絕對不會讓徐澤高興得意就是了。
這會聽著崔婉清會這樣說,他才頓覺得此女光明磊落,要不是這位身正不怕影子斜,肯定就順著自己搭的梯子下去了。
哪裡會自覺自願的,來和一個奴僕對質?
看起來,這位崔九小姐絕對不是老管家所說的,什麼虐待死丫鬟的惡主,更不是遇到危險,就將丫鬟推出去擋箭的人。
徐茂突然間想明白了好多事情,困惑了他多日的迷惑,是豁然開朗。
只要不再鑽牛角尖,就可以想到,像崔家這樣的官宦人家,死了一個區區丫鬟,直接拉出去埋了就完事。
誰還會抱著丫鬟的骨灰罈子,滿世界的給丫鬟找親生父母?
誰又能沒事幹閒得慌,故意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麻煩?
若不是崔婉清對他徐茂的女兒,的確是真情真意,她怎麼可能會,做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白了,自家的芳丫頭,不過是崔家買來的丫鬟,就算她的身份有問題,但是誰能保證,芳丫頭的家世就是好不是壞?
再說,就算是好,她又能好得過京城的官宦人家?崔婉清的大伯父那是當朝的戶部尚書,舅父更是當朝明安侯!
隨便把那個拉出來,都不敢有人小覷,明眼人一看能明白,人家為的不是名利,為的是心中的那份真情。
徐茂暗悔自己小心眼,把人家崔九小姐給想歪了,又恨自家這位堂叔,“你們二房的人,都把能搶走的全搶走了,怎麼還不肯罷手,難道真的要我們長房全部死絕了,才能放過嗎?”
徐茂知道的多,所以明白今日之事,其實是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