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但見崔婉雲那對明媚的雙眼微微一彎。“九妹妹有心了,姐姐先行謝過,不過姐姐那裡還有呢,等什麼時候沒得用了,少不了要使人去你那裡求的。”
崔婉清這句話本隱藏著試探之語,瞧瞧,可不就試探出來了?
崔婉雲當初就只得了三瓶玉顏膏,那次在四姐姐屋裡混鬧,還說快用完了,這可都過去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是沒用完?
崔婉清這邊是齊玄輝一直送著,那麼崔婉雲那裡的,又是怎麼得到手的?要知道這東西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能得到的必定是權利。財力兼顧之人。
她心中不知怎麼地,就有點發冷,隱隱的覺著內裡大有不妥,暗暗地就有點後悔,當日崔婉瑩帶著崔婉雲,去晉王府探望崔婉華那日,自己沒有跟著一起去。
這要真的是有什麼,定是那一日出的么蛾子!
崔婉清暗歎近兩次和齊玄輝見面,都沒有提一提崔婉雲和晉王爺的事情,若崔婉雲的玉顏膏,真的是和晉王爺有關係,那麼齊玄輝一定是知情者。
只可惜自己沒問,而齊玄輝那傻子,每次嫌兩人單獨待著的時間不夠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再說旁人的事情?
想來在齊玄輝的心裡,也和崔長建的想法差不多,男人麼,特別是像晉王爺這樣的成功男人之典範,多幾個女人在身邊,也只能說是添了幾段佳話而已。
至於姐妹同侍一男,呵呵,娥皇女英從來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事呢。
這樣的事兒,在齊玄輝的心裡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來,又怎麼會主動跟崔婉清說呢?
崔婉清想到這裡,不禁抬眼去瞧崔婉雲,就見自家五姐姐,正微微抬著頭,歡快的跟崔婉娟說話,頜下紗帕上綴著的瑩白珍珠,因著她起伏的身體,異常快活的跳躍著。
這樣顧盼神飛,驕傲高貴的人兒,使得崔婉清瞬間有一種錯覺,“眼前此人怎麼這麼像以前的四姐姐呢?”
“而當初孔雀似的崔婉瑩,偏偏陰錯陽差,因著一場生死大禍轉了性,變得端莊沉默了不少。”
“老天爺還是忒會作弄人,大概是他老人家高高在上太無聊,所以才會隨意的捉了人來戲耍呢。”
崔婉娟見她又瞧著崔婉雲發呆,便用帕子掩著嘴,歪著頭兒輕笑。
她抬手輕輕的拽了拽崔婉清的衣袖,柔聲言道:“九妹妹,你怎麼又瞧著五姐姐發呆啦,這毛病不是都改了麼?今日怎麼又犯了?”
崔婉清一時被她問住,驚覺還真是的,當初甫一重生在九妹妹的身體裡,再面對著曾經屬於自己的皮囊,可不就是總愛盯著看麼?
但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她對現在生活的逐漸適應,這才能視以為常,不再怔忪以對了。
時隔許久,這會兒她又瞧著崔婉雲走神,真難怪崔婉娟會有此一問了。
崔婉清登時就覺得不好意思,訕笑著說了句:“不是,妹妹不是瞧著五姐姐發呆,只不過是在比較,這紗帕上究竟是綴珍珠好看,還是水晶好看?”
還算她這句話說的好,崔婉娟略微一怔,隨即便極感興趣的說道:“九妹妹也覺著五姐姐的紗帕好看麼?”
“姐姐我倒覺著,上次五姐姐帶的那方碧色綴碎黃玉的最好看,碧色輕紗,明亮的黃玉,又繡著嫩黃的迎春花,顏色配的極好,看著就讓人覺得好不舒服。”
崔婉雲這會已然是恢復常態,彷彿剛才崔婉清的那一眼,只是她的幻覺,她依舊還是原來那位,爽朗中帶著一點魯莽的崔五小姐。
她瞧著崔婉娟笑眯眯的言道:“七妹妹要是喜歡,待下午回家,姐姐尋出來送你好了。”轉臉又誠意十足的問崔婉清,“九妹妹,你最喜歡的是那一方?姐姐也一併尋了出來,送給你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