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村民們無需村長提醒便自發排好了隊伍。村長注意到隊伍中有不少新面孔,很明顯這些人不是本村的。他雖然心中略有不悅,但也選擇了一番寬宏大度的態度。
這些外人多數是親朋好友,既然是客人來了,當然也不能趕走。正如傳言所述,陳木在田家村醫治準確的事蹟早已傳到了附近的秦家村。有的村民提前打聽到了陳木今日要來義診的訊息,專程前來等候。陳木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但他並未在意。
在他看來,患者和家屬沒有等級之分。陳木態度親切隨和,與村民們交流時沒有表現出任何居高臨下的樣子,因此大家對他更是好感倍增,許多人甚至跟他攀談起來。正當他給一位患者診斷時,周圍的人開始議論起來,不過聲音很小,陳木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儘管他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知道,眾人所談論的物件應該就是面前的這對夫婦,那麼這對夫婦究竟是何許人也,能引來這麼多注目?
看到兩人黝黑的面板,很明顯是因為長時間在陽光下勞作所致,由此可判斷他們是樸實無華的農民家庭。雖然內心充滿了好奇,但出於職業素養,陳木依然維持專業態度問道:“請問二位來找我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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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多為單人來就診,首次見到配偶兩人同行就診的情況令他感到稍顯驚訝,他猜測是否與生育方面有關。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只聽那男人略帶羞澀地解釋:“醫生,事情是這樣的,我與妻子成婚多年卻未曾有子嗣。因此今天我們前來求醫,希望能查明問題所在。”當著眾人面談及這類私人話題對他們二人而言頗為尷尬,不過治病心切使得他們不得不克服這份心理障礙。
如今,在無子的情況下仍被他人指指點點的情況讓他們壓力倍增。多年間也曾多方尋求醫療諮詢嘗試解決該情況,無奈均未見起色。近聞陳木醫術出眾、屢破頑疾,遂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登門拜訪。
對此情況陳木並未流露出太多意外之感。隨即為其夫婦二人號脈檢視病因,但檢查的結果讓他眉頭不禁緊鎖了起來。從號脈的情況上看,兩人都不應該有任何不孕不育的問題,那麼真正的問題究竟在何處?
察覺醫生面容沉重之後,這對夫婦的心涼了半截。或許,他們的今生無法迎來一個屬於自己的後代?這一念頭不禁令人難以承受。這時陳木突然靈機一動,眼裡閃過一絲希望之芒。為了尊重對方隱私權問題,特別請村長協調旁人稍稍後退,確保交談內容不致外洩的情況下,陳木悄悄向男方提出了幾個具體性問題……
男人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回應了。陳木終於搞清楚了問題所在,他目光溫柔地看了眼一旁的女人,明白這些年她確實受了不少苦。
儘管並非健康問題,但從他們一臉迷茫的樣子來看,陳木仍然耐著性子,向他們解釋了一些基本的身體知識。
夫妻二人沒想到在這方面竟有如此多細節,尤其當討論到為何始終未能生育時,男人更是驚訝萬分,脫口而出:“可前後不是一樣嗎?”聽到這話,陳木想到旁邊還坐著對方的妻子,努力保持著莊重的表情。
沉思片刻後,他還是決定再一次詳細說明人體構造的基本概念。
在陳木自己的時代中,這種事情很普遍,但在當今卻十分少見。
夫妻二人明白了癥結所在後,面紅耳赤。
雖然陳木沒有斥責他們,但他們依舊覺得自己丟盡了顏面。
感謝過陳木之後,他們急忙離去,心中感激不盡。
但他們實在不好意思再留在那裡。
眾人目睹這對夫妻羞得滿臉通紅,急匆匆離開,皆覺奇怪,不知發生了何種情形讓他們這般尷尬。
一些人輕聲談論猜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