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的寬鬆了許多。
可再怎麼寬鬆,他們也沒見過這樣奢靡的行船。
一個個平日裡無法無天的衙內世子們,上了船後,竟都成了鄉下人頭一次進城,不敢隨意走動。
今日,他們上不得二樓,只能在一層甲板上見識見識。
即使如此,也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各家家主在一層甲板時,多少還好些,畢竟經歷的多了。
可等他們上了二樓,看到二層甲板以金絲楠為甲板,以夜明珠為燈,各式奇珍無數時,也紛紛被鎮住了。
連牛繼宗都為這場面驚動,當場問賈環:“環哥兒,是不是太過奢靡了些?”
此言一出,江風吹拂的樓船上,忽地靜了下來。
雖同為勳貴,對賈環的大名眾人也都快聽的耳朵起繭了。
可實際上,大半武勳衙內,都沒有機會與賈環近距離相處過。
衙內圈的等級,森嚴更比官場。
不是一個層次的,根本不可能有多少交集。
今日,大半船的衙內們,都想聽聽被自家老子贊成神人的賈環,是如何與一干大佬交流的。
所以,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傾聽。
就見賈環站在二樓甲板,沒有絲毫他們面對長輩時的拘謹畏懼,灑然笑道:“牛伯伯,咱們是勳貴,是貴族!
咱們披肝瀝膽,征戰沙場,幾度生死。
所為者何?
難道不是封妻廕子,為人生搏一場富貴嗎?
只要我等不忘初心,不忘我等武勳立身根本,不沉溺於紅塵軟丈。
些許奢靡,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非如此,何以壯我等武勳之貴?
諸位世兄,你們說此言對否?”
說著,賈環忽然側過頭,對一樓甲板上諸多衙內高聲問道。
“哄!”
眾衙內沒想到還有他們露臉的份兒,本都是無法無天的性子,這樣刺激的事,豈能不參與?
哪怕有各家老子在,他們還是紛紛鼓譟道:“對!寧侯此言極是!”
賈環哈哈笑道:“我賈環,不過是一個起步早的,些許家業,真真不值當什麼。
只要咱們始終保持進取之心,征伐海外,開疆闢土。
那裡有無數的土地和財富,等著我們去佔領,去擁有,去世代傳承。
我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有一艘比這還要好的大船,庇護著咱們的家人,以大秦的內海為湖,自由自在的暢遊。
敢為大丈夫,當提三尺青鋒,以船為馬,縱橫四海!
建不世功,立萬世業!
方不負武勳之名!
我大秦武勳,萬勝!!!”
賈環抽出腰間寶劍,斜刺蒼穹,怒聲嘶吼。
“萬勝!”
“萬勝!!”
“萬勝!!!”
過百將門虎子,如同膜拜神明般,舉劍狂呼。
牛繼宗等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點頭笑了起來。
至此之後,再無人能阻擋大秦武勳征伐海外的步伐……
……
就在賈環聚集滿大秦武勳將門,立下征伐海外的宣言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北方大國,在厄羅斯古老的皇宮內,卻上演著血與火,復仇與叛亂的戰爭。
登基業已三年的凱瑟琳女皇,坐在大克里姆林宮金白輝耀的大殿內,四周戰火洶洶,鮮血和殺戮不止。
她一雙美眸死死盯著殿下正堂上,被無數鎧甲兵馬圍繞簇擁著的那個少女,目光中滿是激憤和絕望。
飽滿潤澤的朱唇,艱難的張合開來,吐出一句話:“索菲亞,你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