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累了一天的賈環就不想再動彈了,也不拿賈迎春當外人,踹掉鞋子就上炕,躺下後眯縫著眼,舒服的直哼哼,和某種動物很像……
看到賈環憊賴的樣子,賈迎春既好笑又心疼,才有了方才那一句。
賈環聞言嘿嘿一笑,道:“姐姐,你可千萬別小瞧女人的小心眼兒,我告訴你……”
“噗嗤!”
賈迎春好笑的看著賈環,道:“你比我還知道?”
賈環嘖嘖出聲,驕傲道:“姐姐,不是我給你吹,好傢伙,當年為了追妞,弟弟我可是下足了大功夫,專門精修了一門選修課,叫做女人的心理學。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啊。嘖嘖嘖,這女人啊女人……”
“咯咯咯!”
賈迎春看著談及女人神采飛揚的賈環,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不過輕輕柔柔的,賈迎春笑道:“環弟,你哪裡來的這麼些怪話,我都聽不懂哩。只是覺得好笑……”
賈環不笑,正色道:“姐姐,不是玩笑。今日雖然是二嫂開的口,可太太心裡恐怕對咱們的意見更大。我不要緊,因為我身後還有老爺在,太太無論如何不會做的太過。可姐姐日後的日子,很可能就會難過。”
賈迎春聞言,面色一黯,嘆息了聲,道:“姐姐也知道,可是,要眼看著環弟你受罰,我卻是做不到的。沒有關係,姐姐也不怕吃苦。再苦,又能苦到哪去?”
賈環道:“所以,我今天先借用了寶玉的名頭,警告了一部分小人。然後又拜託給林姐姐,她是老太太跟前的紅人,別說二嫂,就是太太都要給她幾分薄面,不管喜歡不喜歡。
姐姐,日後你要多和林姐姐親近,她也人不壞,可以交朋友。只要老太太在,這幾年內林姐姐就不會失寵,而且寶玉也護著她。
只要過去這幾年,等弟弟我長大了,就能親自保護姐姐了。”
賈迎春聞言,眼圈發紅,用力的點點頭,泣道:“姐姐等環弟長大,等環弟保護姐姐。”
……
“你說什麼?鳳丫頭,你可要想清楚再說,這種話豈是能亂說的?傳了出去,我們的賈府的臉往哪兒擱?你這做管家嫂子的,臉上就好看?”
自從榮養後,賈母很少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尤其很少對她喜愛的王熙鳳這般說話。
但此刻,老太太的臉色罕見的嚴厲,一雙眼睛裡放出的,竟是兇光。
王熙鳳以往常聽賈母自誇,言老太太年輕時比她還能幹。
這個時候王熙鳳自然會湊趣的奉承幾句,可是在心裡,她卻很不以為然的。
在王熙鳳看來,賈母掌家時,頂多也就是能做到不糊塗罷了,哪裡能有她這般幹練。
可現在,看到賈母的目光,王熙鳳心猛然一緊,而後臉色發白,聲音緊張到發顫,道:“老祖宗,我豈有不知這種話不能亂說的道理,可是實在是……太過了。他連我的……”
“什麼?那個孽障偷了你的什麼?”
賈母怒氣滿臉,面目猙獰,惡狠狠的道。
王熙鳳心裡既驚又喜,不過面色卻有些委屈,又有些噁心,更多的是羞惱,喏喏的說道:“汗巾……”
“什麼?!他怎麼敢?這個孽障!”
賈母面色陡然鉅變,眼睛裡都多了幾分血色,雖然罵的是那個孽障,可看向王熙鳳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吃人。
這種事,是能放在臺面上來說的嗎?
從漢到唐再到宋,高門大戶裡,包括皇宮,後。宮內瑋裡的髒事是一個賽一個的噁心。
所以真要說起來,也沒什麼,只要不放在明面上,誰家又比誰家乾淨?
關鍵是得要藏住揶住,哪怕暗地裡已經流傳開了,明面上卻萬萬張揚不得,尤其是自己人不能開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