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聽到這兒,心裡明白了。這女子說話就對著綠裳來了。
綠裳面色一變,趕緊偷飛了眼溫行雲,卻見後者正端了盞茶慢慢的喝著。絲毫沒有插嘴的意思。心裡一怒,斥道,“誰說他們是我的狗了!”
厲風跟厲雨聽了這話。也是變了顏色。厲雨固然心底不服,厲風卻倒竟為她的笑容迷惑。這女子,怎麼在這時竟倒還笑著?
“我怎麼會是綠裳的狗。你莫要胡說!”厲雨氣得面色通紅,這會子倒也不躺在地上了,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蘇流水負手而笑,道,“記得這事兒是怎麼發生的麼?我讓我弟弟然兒去為你治手傷,結果好意不成,竟被人當胸打了一掌。”她說著,指尖往張然身上一指。
張然面色蒼白,聽她這麼說,想介面卻倒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弟弟是神醫的後人,御醫的徒弟。有著驚世之才。可他卻不會功夫!你就也能對他下得去手!然後,這位蕭大俠才對你拍出一掌。楊公子,我說得可對?”她的聲音婉轉動人,可卻又有種說服人心的力量。楊烈心裡自是知道她說得極對。可厲雨到底是皇親國戚,不論如何勢力也要比個商人大。這便冷聲應道,“對卻倒是全對。可你到底是打傷了人。不如這樣,這事兒就由本太子作主,這便賠錢了事!”
蘇流水聽到這兒,輕笑了聲。道,“好啊!你們想要多少金子?”
厲風心裡極不願意跟蘇流水要錢。可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拂了厲雨的面子。便只訥訥的不出聲。
厲雨聽說要賠金子,便冷哼道,“我堂堂國舅之身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要賠我三千金罷!”
治個傷也要三千金,這卻倒真是獅子大開口了。綠裳心裡不悅。可一聽厲雨竟要蘇流水賠付三千金。唇角便略揚了揚。
蘇流水環胸慢慢的在屋裡踱步。一會子後便自笑道,“黑市買兇殺人才得三十金。”
厲雨拍案怒起,斥道,“你把我同那些個小人物擺在一起算了?”
蘇流水負手,慢慢的走近厲雨,笑道,“您是個大人物,可再大的人物,也總有個價!青陽的土地百倍於蒼穹,那是不是說,你這個國舅也比青陽的國舅便宜了百倍呢?”
楊烈聽到這兒,怒由心生。他拍案道,“就是青陽土地百倍於蒼穹,可你不過區區一介草民,還輪不著你來欺負我蒼穹國國舅!”
“誰說我是一介草民了?我的夫君有名有姓,雖無官爵,可卻也非池中之物。太子殿下不好奇我為何針對這位姑娘麼?”蘇流水淡淡的笑道。
楊烈心中一個格登,遂介面道,“為何?”
蘇流水含笑走向溫行雲,在他身邊兒站住。笑道,“因為她剛剛一直凱覦我的夫君。”
溫行雲眸底染了絲笑,他本想袖手看戲,哪知道她竟把他拉了下水!
楊烈剛才就覺著他二人之間不對,如今經蘇流水這麼一說,他終是把這事兒聯絡起來了!可他嘴裡卻倒還道,“你二人是夫妻?那為何你二人剛剛竟還裝作陌路?”
綠裳一聽她竟是溫行雲的妻子,眼睛一紅,眼淚便掉了下來。可她一聽楊烈的話,心底也燃起了希望。
蘇流水聽他們這麼說,心頭火起。遂笑道,“那就證明給你們瞧。”她說罷,便雙手提起溫行雲的衣領,低下頭去壓住他的唇!
那個吻,隔著面紗。可卻觸感真實。溫行雲眼睛烏黑幽深。深不可測!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瞧著他二人!楊烈驚愕得竟還忘了呼吸。溫行雲沒有推開她,卻倒伸出手抬起她的面紗,直接印上她的唇!
面紗輕起的剎那,所有人都瞧見蘇流水面紗下邊兒那美得勾魂攝魄的臉。楊烈張著嘴瞧著蘇流水,再瞧那蒼穹第一美人,不知怎麼,就覺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