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被嚇得不敢動彈,全身汗毛聳立,冷汗從脖子流到了後背。
他張嘴想喊住白夕,但強烈的恐懼下,喉嚨竟發不出一點聲音。
無奈姜凡的視線沿著手臂向後看去,竟然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空姐。
姜凡依稀還記得上飛機的時候,這位空姐還在門口熱情地歡迎旅客呢。
即使是黑霧都遮蓋不了此時空姐蒼白的面孔,整個身軀如同被吸食過精氣的乾屍,如同枯木一般。
但幸運的是對方似乎沒有什麼進攻性,只是一臉呆滯地抓著姜凡的胳膊。
“你就跟在我身後,別亂跑。”
白夕的聲音在前方傳來。
但姜凡不敢回應,生怕驚動了身後的空姐。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動,那隻乾枯的手就像是粘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沒等姜凡有下一步動作,手上的陰冷感開始消失,轉而代替的是灼燒感。
簡直就像是電烙鐵焊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般。
姜凡吃痛,使出全身的力氣拽自己的胳膊,卻依舊沒有效果。
他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漸消失,似乎空姐的手能夠吸收精氣。
正當姜凡無助之時,一雙37碼的鞋蹬在空姐的胸口,將其蹬開。
原來是白夕,她在發現姜凡一直沒有回應後,察覺到不對勁,返回來檢視情況了。
姜凡總算是甩開了空姐,但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整個焦黑的巴掌印,上面的面板全都腐爛了,疼痛難忍。
被蹬開的空姐沒有再次靠近,而是在原地打起了轉,彷彿迷路的老鼠。
“遇到情況了,怎麼不喊我。”白夕盯著被自己蹬開的空姐,詢問姜凡道。
姜凡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自己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吧,轉移話題道:“這就是被鬼附身了嘛。”
白夕搖搖頭說道:“她是被鬼吸收完精氣轉變成乾屍了。”
“空姐都變成這樣了,那豈不是所有的乘客都變成乾屍了。”
白夕觀察著四周,神情嚴肅地分析道:“不一定,鬼吸收的精氣的速度也是有限的,可能還有一部分乘客還沒來得及被轉化,當務之急是找到鬼徹底封印它,不然事態就嚴重了。”
姜凡將自己的襯衫撕成布條,咬咬牙綁在胳膊的巴掌印上,疼痛感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他看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空姐,問道:“被轉化成的乾屍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
“乾屍不具備智慧,他們只會遊走在鬼域裡。”白夕說“現在沒有攻擊我們是因為鬼還沒有對他們下達命令,我們必須快點行動起來,省的待會被包圍了。”
說完,白夕用血液幻化成一條細細的血線纏住了姜凡的手腕。
“還是按照計劃,我在前面你在後面,黑霧太濃了,這樣能防止我們倆走散。”
姜凡抬起手腕,用手指輕觸血線,竟能感覺到隱約的血液流動。
“這血做的細線靠譜嗎,不會一拉就斷吧。”
“你胳膊斷了,它都不會斷,別廢話了,跟上我。”
白夕一頭扎入了黑霧。
血線的堅固程度遠超姜凡的想象,每當白夕和姜凡的距離越來越遠的時候,血線就像是固定手銬,強行拉著姜凡提速,拉近兩人的距離,怎麼也不會斷。
為了能識別方向,不被黑霧混淆,白夕是摸著乘客座位一點一點向前走的。
這一路竟然沒有出現一個倖存者,甚至連乾屍都沒有。
很快他們終於摸索到了駕駛室,門緊閉根本無法檢視裡面的情況。
白夕將血液凝聚到手上,形成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