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的力量並不大,白夕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她抬起頭才發現竟然是白晨。
白晨關心道:“買個菜怎麼這麼久,我在家裡不放心、出來找你,就看到你呆站在這裡。”
白夕剛想說有個奇怪的人,卻發現夏之末已經消失不見了,周圍人又多了起來。
白晨用手背貼在白夕的額頭上,又對照一番自己的額頭,說:“還行,沒發燒,怎麼感覺你有些發呆了。”
白夕晃了晃腦袋,擠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原本想要來買肉的,但是不知怎麼今天聞到血味有些反胃。”
白晨從白夕的手上接過剛買的菜,拉著她向菜市場外走去。
“那我們就不吃肉了,正好在國外全是牛排,我都快吃吐了。”
白夕默不作聲地跟著白晨一直走,但是她總覺得夏之末不是她的幻覺,還有那血霧般的空氣,實在是太逼真了。
白晨見白夕沒有說話,繼續說道:“你是在為那個鏡子上的血字煩惱嘛?或許只是你神經衰弱的一些幻覺罷了。”
“可那樣的字我們都不是第一次見了,爸媽去世之前也是看到了一樣的字不是嘛?”
白夕的話讓白晨停下了腳步,這是隻有姐弟兩人才知道的往事,他們的爸媽也曾經收到過一封血書,後來兩人就失蹤了,再次出現就變成了兩具屍體。
警方經過調查之後給出的結論是他們的爸媽自殺了,可兩人怎麼會相信呢,爸媽明明那麼熱愛生活,熱愛他們倆孩子,怎麼會捨得兩個孩子去自殺。
但那時候他們都太小了,小到沒有人會去相信他們說的話,小到他們沒有能力去調查。
這件事過去了很多年了,但姐弟倆都沒有忘記,只是不再提起,直到白夕再次看到那封血字的邀請函。
“或許我也會像爸媽一樣,突然消失,然後死去。”
“你瞎說什麼呢!”
白晨有些激動,白夕被弟弟的反應嚇了一跳。
白晨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胳膊搭上了老姐的肩膀,說:“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白夕開心地拍了拍白晨的胸口:“好啊,還是有個弟弟靠譜。”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家走去。
菜市場的棚子上,夏之末看著遠去的姐弟倆,拿出一個透明酒壺,裡面裝著鮮紅的液體,在陽光下對映出妖異的紅光。
他開啟酒壺,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
“咳咳。”一個穿著華麗羅裙的女人突然出現在夏之末的身後“為什麼剛才不直接把白夕抓住。”
夏之末用手帕抹去嘴角溢位來的一絲紅色,隨後將手帕隨風丟棄。
“你以為白晨吃素的嘛,他一直跟著白夕呢,況且還沒到我們的進食日,作為紳士,我們應當讓白夕開心地活到那一天,畢竟她可是主菜啊。”
……
滬城郊外的一處巷子。
這附近是老城區,早就荒廢了很久,很少有人出沒在這裡,但現在狹窄的巷子裡,站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警察,巷子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任何人不得靠近。
因為這條巷子裡死人了,死者的死相極其恐怖,全身上下都被燒焦了,整個人都呈現焦炭化了。
最奇怪的是周邊的物體一點沒有燃燒的痕跡都沒有,就像是隻有肉體才是可燃物。
從上個月開始滬城已經出現了四起案件,全是一模一樣的死法。
帶隊的警察是李向真,他起初推斷這裡不是第一現場,死者是在其它地方被焚燒後,轉移到這裡來的。
可法醫給出的報告打破了李向真的推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口,確認死亡原因是被活活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