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
姜凡被炸到了一邊，手裡依舊死死握著折刀。
整個空氣裡充斥著濃濃的魚腥味，嚴心苑眯著眼睛，想要透過水霧看清中心。
這麼強的爆炸，或許老王頭也被炸死了。
可現實總不能如願，水霧很快消散，老王頭依舊堅挺地站著。
不，現在不能叫老王頭了，而是“河神”了，真正的河神。
原本的魚頭被老王頭替換掉了，原本駝背的身體已經成長到兩米多高，全身被誇張的肌肉覆蓋，上面還殘留著大量剛新生的面板，在透露著淡淡的藍光。
老王頭緩緩睜開眼睛，黑色的瞳孔在一瞬間變成了藍色，他緩緩開口，那是老王頭的聲音摻雜著一個更加古老的聲音，就像是雙音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的丫丫。”
即使已經被同化成“河神”，老王頭依舊牽掛著自己的孫女。
白夕扭頭，問道：“他是融合完成了嘛？”
嚴心苑神情凝重，微微搖頭：“不過看這情況，起碼也融合百分之九十了，所以還保留著一部分老王頭的意志。”
老王頭用冰冷的雙眼，環顧了三人。
三人都不禁地打了個冷顫，身體彷彿墜入不可見底的深海，有些不聽使喚。
老王頭動了，一個順身就來到了姜凡面前，他的本能已經開始傾向於深海的捕獵者了，優先選擇最有威脅者。
姜凡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老王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加強的視覺能力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
老王頭一腳將姜凡踢到樹幹上，樹幹直接斷裂。
姜凡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地上的泥土，他感覺整個後背像是要斷了，全身都開始提不起力量。
他開始後悔，沒有在追出來之前，來個響指，存個檔，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老王頭高高躍起，膝蓋朝著姜凡頂去。
姜凡拼命地想要動起來，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眼看老王頭殺了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姜凡的胳膊和腿上憑空出現了幾條血繩，整個人被拉飛了出去。
然後他就被甩到了嚴心苑的腳下。
此刻的白夕的臉上已經覆蓋上了純白的面具，姜凡記得這張面具，是白夕祖傳的鬼具，無情。
一股冷冽的氣息從白夕身上散發而出，和遠處的老王頭身上的氣息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
：()時間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