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並不沉,但女孩卻怎麼也走不快,她依稀能聽到裡面機械運轉的聲音,裡面的東西肯定很危險。
離圖夢的辦公樓越近,她的腳步就越沉重,作為蔣雲舒的秘書,她知道許多關於鬼咒的事,也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到底是一家怎麼樣的公司。
雖然蔣雲舒熱衷於科研,情緒不穩定,經常將脾氣和瑣事甩給她,但是總的來說蔣雲舒是一個好老闆,妹妹因為戶口問題沒法在滬城上學,還是蔣雲舒解決的。
可自己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了,如果她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
女孩懷著矛盾的心離大樓越來越近,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女孩認得來人,好像叫什麼貓先生,算是圖夢的一個顧問,但是在公司很少見到他。
她有些緊張,聲音裡帶著些顫抖:“貓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嘛?”
“事情我們已經瞭解了,東西給我就行了。”
貓先生張開雙手,想要接過禮盒,卻被女孩躲開。
她已經有些哭腔了。
“貓先生,我不能給你,我妹妹在他們手裡,我是一定要拿給老闆的。”
貓先生也不多廢話,雙手扯開女孩早已有些僵硬的胳膊。
禮盒向下自由落體,在快接觸到地面時,被貓先生單手托住。
女孩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眶裡佈滿淚珠,她不知道妹妹會遭遇什麼。
貓先生轉身就抱著箱子走了,只留下一句。
“有人會把你妹妹帶回來的。”
女孩如釋重負,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整個人跪在地上。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辦公室內,神秘人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他不明白他們的計劃是怎麼被識破的,根據心理考量只要控制住女孩的妹妹,她絕對不會冒險向蔣雲舒洩密的。
可事實是炸彈沒有爆炸,蔣雲舒還活生生地坐在這裡。
最讓他忌憚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娜緹婭,教廷歷史上最年輕的紅衣主教,被列為教廷第二危險的人物。
娜緹婭扯掉神秘人臉上的口罩,下面是張地地道道的華夏面孔。
“黑暗教會的發展已經這麼迅速了嘛,連滬城都滲透進來了。”
她繼續說:“你在黑暗教會是什麼級別。”
男人咧著嘴笑了笑,用機械一般的嗓音說:“黑暗教會歡迎紅衣主教蒞臨滬城。”
娜緹婭扯開男人的衣領,露出他的脖子。
男人整個脖子已經被替換成了機械裝置,這也是他的聲音為什麼那麼奇怪的原因。
他的機械脖子和馬庫斯的機械臂看起來像是出自同一種工藝。
姜凡注意到娜緹婭的臉色非常不好。
“黑暗教會對教廷的滲透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嘛,最新的機械改造技術都被偷走了?”
男人呸了一口,說:“偷?誰偷誰還說不好呢。”
娜緹婭自然懶得和男人逞口舌之快,緩緩說道:“你連鬼咒者都不是,何必要為了黑暗教會賣命。”
男人不屑地說道:“我們黑暗教會才不會把人分做三六九等,什麼人都可以有信仰。”
娜緹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說:“不分三六九等,那為什麼派你來執行危險的任務,你的上級卻躲在幕後喝茶。”
男人被懟的說不出話,只能把頭側過去,不再搭理娜緹婭。
娜緹婭讓馬庫斯把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馬庫斯剛想將地上的男人抓起,男人的身上開始燃燒起黑色的火焰。
眾人紛紛向後退了一步,本該痛苦不堪的男人卻是肆意大笑。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