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已經放棄追擊姜凡,此刻他的直覺白夕的危險程度高過了姜凡。
他盯著白夕,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氣息高漲。
兩個人都沒有動手,像是江湖中的高手對決前一樣,互相在找對方的弱點。
一片葉子從高處慢慢飄落,就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兩人一起動了。
白夕雙手覆蓋上了血液形成的手刃,猛然刺向老王頭的胸口。
老王頭的胸口亮起藍光,水波一樣的能量盪漾開。
可加強過的血刃沒有被水波衝散,一頭扎進了老王頭的胸口。
老王頭嘶吼一聲,拎起拳頭,朝著白夕砸去。
白夕沒有鬆開血刃,微微側頭,躲過拳頭,迎著老王頭衝刺,血刃透過老王頭的胸口繼續朝著核心衝去。
老王頭意識到了危機,雙手收回,握上血刃,硬生生地將其折斷。
白夕雙手搭上老王頭充斥著肌肉的胳膊,用力一拉,整個人高高躍起。
老王頭抬頭看向空中的白夕,整個嘴巴張開,噴吐出巨大的水柱。
白夕將血液化作血繩,拉住大樹,強行在空中改變方向,躲開水柱。
老王頭順著白夕的方向,繼續噴吐水柱,水柱的衝擊力不停地提高,以至於他的下巴完全脫臼了。
水柱將岸邊所有的大樹全部衝倒,使白夕失去了周旋的依靠。
白夕只能硬著頭皮迎著水柱衝了過去,就在水柱快要擊中她的時候,一個滑鏟衝到老王頭的面前。
她的手向上猛然刺去,手上的血刃將老王頭的下巴重新訂到上顎去,水柱猛然停止,就像是水龍頭被旋上開關。
她一個掃堂腿將老王頭放倒,雙手合十,一道高壓血線持續射向老王頭的胸口。
老王頭伸手想要護住核心,剛一摸到血線,整個小臂被整齊的砍下。
疼痛感和危機感雙重壓力下,老王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頂著白夕的血線站起身。
血線已經切開了整個胸口,很快就要把深藏其中的核心切出來。
老王頭仰頭呼嘯起來,聲音裡夾雜著人聲和古老的吟唱聲。
村子裡已經回到各自家裡的村民,突然感覺身體不適。
他們驚恐地發現曾經“河神”的賜福,黏液所附著的地方開始黑了起來,劇烈的疼痛開始席捲他們的身體。
沒等他們疼得叫出聲,紛紛倒落在地,血液混著一灘不明的黏液浮出他們的身體。
不明液體彷彿有生命一般,統一朝著河邊高速移動。
液體紛紛集結到了老王頭的身體裡。
原本弱勢的老王頭眼睛裡閃出精光,斷臂快速生長起來,他不停地試圖用胳膊擋住血線,然後不停地被切斷。
憑藉著超強的恢復力,他終於扛住了高壓血線的切割。
此刻即使白夕帶著面具,也能判斷出狀態不佳了,整個人有些搖晃。
老王頭獰笑著張開那張破碎的臉,他今天要把白夕的頭吃進嘴裡,好好滋補一下身體。
老王頭四肢著地,如同一隻真正的野獸,速度提升到最高,衝向白夕。
就在距離白夕三米遠的時候,白夕的雙手再次抬起,一模一樣的高壓血線如同斬刀一般再次射出。
老王頭的衝擊被血線砍得停下了腳步,身上不斷地被破壞。
該死的女人故意賣了個破綻。
老王頭這會的狀態非常不好,以前放在村民身上的後背血肉全被消耗殆盡,身體的恢復速度再次降低下來。
白夕的腳步卻是越來越向前,面具後的眼神十分冷靜,這是她的最後一發血線了,無情的提升時間也快到極限了,不過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