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言剛開始的問題還算普通,只是不給人一絲一毫其他反應,白夏但凡多說出一個不相關的話語,就被魂線穿肩。
她現在被完全壓制,魂線穿透肩膀的痛苦自然是十分明顯,剛開始幾次還能露出笑容來,到了後面也不禁皺起眉來。
“被你替換的人現在如何?”
“什麼現在如何?”白夏困惑的真情實感:“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
“噗嗤——”
魂線再一次穿過對方肩膀,此刻白夏兩邊肩膀已經化成了爛肉兩坨。
任何人看見了她此刻的樣貌恐怕都會忍不住心驚膽戰。
白夏一邊吸氣一邊快速解釋道:“我與她已經徹底融合一起,她的靈魂被我吞噬,所以我也可以是餘魚。”
她這樣說著,身體又開始緩緩扭動,似乎是要變換模樣。
“停止。”
亓言冷漠地阻止了她的動作。
用對方的話來說,那位餘魚應該的確是一個無辜普通人,或許之前也的確只是一個普通護士。
“什麼時候替換的?”
“從你被送進那家醫院後。”
亓言沉默了片刻,不再詢問這個問題,而是道:“原初研究所位置。”
“不知道。”
亓言危險地眯了眯眼。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b級護衛員,只有A級以上的護衛員才能夠得知具體位置。”白夏無奈開口解釋道。
沒辦法,她真的不想再被亓言用魂線穿透肩膀了。
“組織組成。”
“不清楚,最表面的我知道有護衛員、研究員、清理者,至於別的還有沒有我就不清楚了。”
白夏乖巧道:“我只是一個b級護衛員,很多東西,我是沒辦法去了解的。”
“那你加入進去的意義是什麼?”一旁的沉舟聽到這話實在是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白夏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道:“自然是有所求啊。”
“求什麼?”
“不告訴你~”
“嘶——”
看著自己肩膀再一次被魂線穿透,白夏簡直想要痛哭流涕,這特麼太疼了!
“我不能說的嘛,有禁制在啊!”
她的話音剛落下,突然感覺一絲不妙,只見那白色魂線居然遊蕩在她的身上直直衝著她的腦子而去!
“你不是操控過其他人嗎?你也沒發現過異常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魂線就穿透了她的靈魂。
亓言微微閉上眼睛,他透過魂線看見了餘魚,對方恬靜的模樣似乎並沒有異常。
但這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用嗎?
他只能看見餘魚這一部分的內容。
而關於白夏,他不管怎麼找也找不出來。
亓言眼眸一片涼薄,過了一會兒,他操縱著魂線穿透了餘魚的每一個地方。
面對這種恐怖,餘魚閉著的眼眸中居然流出了一滴清淚。
那滴淚珠緩緩滴落到了魂線之上,亓言面前瞬間多了一幅畫面——是餘魚正在照顧病人時的畫面。
而那個病人,正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小時候的“亓言”。
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
此刻,他蒼白的小臉上眼眸緊緊,渾身氣息微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能死去。
而餘魚站在一旁正在幫他擦臉。
畫面破碎了。
這恐怕是餘魚在替換前最後看見的畫面。
突然,亓言看向那一根承載了淚水的魂線。
他表情有一絲訝異。
他感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