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
這兩個字出來，不止亓言有些困惑，對面那群人裡面都有人露出了迷茫，顯然，這群隊伍裡面自己都有事沒有搞清楚。
這麼一看，這些人還挺有意思的。
亓言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明明他坐著，別人一堆人站著，但渾身上下顯露的氣勢卻沒被人壓制住。
因為他這個略有些出乎意料的舉動，剛剛那個喊他聖子的男人明顯頓了一下。
“不愧是聖子大人，永遠這麼沉著冷靜，想必教皇殿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欣慰。”
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帶出一絲欣慰，看起來似乎是真心感到高興。
“聖子大人，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時問，我無話不說。”
他笑眯眯道。
亓言慢條斯理的卷著一團魂線玩，白色透明的魂線在天光照耀下顯出幾乎晶瑩，它們卷在一起，柔軟的模樣幾乎看不出半點穿透靈魂的兇殘之意。
傑克斯，也就是坐在最中間的男人，目光落到那團魂線上，不知怎麼的，心中一緊——
面前這個少年雖然年輕，卻實實在在是個殺神。
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對方手中的力量的確值得忌憚。
他心中幾個念頭轉過，表情看起來正經了一點，笑道：“聖子殿下，您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那團火吧？說實話，那火的確是無冥之火，但放火之人卻與我們無關。”
“我們那位大人，如今的實力釋放出來的火焰，與那巨龍身上被纏繞的火焰相似，絕不是現在這火可以比擬。”
聽完他的話，面前的少年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不像是在看人，像是在看過路上的阿貓阿狗一般，並不值得有什麼注意的樣子。
這個眼神……
傑克斯心臟一跳，隱約覺得不對勁。
但讓他說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一瞬間居然還找不到。
草，那些人給的資料分析都是假的嗎？
正當他考慮自己要不要再說一點什麼的時候，亓言終於仰起了下巴，彷彿帶出了一絲興趣：“那是誰放的火？”
明明是在疑問，語氣卻輕柔得彷彿在對待一件易碎品。
莫名的危險預警在心中不斷敲起了警鈴。
傑克斯勉強維持住了表面的鎮定，但剛進門時的那一份從容，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消融。
對方不會想直接動手吧？
“說起來，這棟大樓裡此刻來來往往的人當真是不少，不知道有沒有千人？”
他狀似隨意的開口道：“你們這邊的人倒的確是不少，聽說你們最近一個假期裡，某個旅遊城市的人多到了密密麻麻一大片，跟蟻巢一樣讓人震撼。”
“在如今這個壓抑的時代，能夠有人還有閒情逸致出去旅遊，你們國家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當真是幸運。”
亓言點了點頭：“的確，人多了一點。”
傑克斯：“？？？”
這個接話就讓他有些忍不住噎了一下。
什麼叫人多了？
是單純感慨人多心大，還是說可以適當減一點？
傑克斯坐直身體：“說起來，聖子殿下不好奇自己的身份嗎？關於我為什麼叫您聖子殿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