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言和洛歡到的時候，孟陵看起來還挺精神，正在和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白色面具的人聊生意。
亓言的目光避不可免的落到了那白衣勝雪的男人身上。
久違的，一股沸騰到底的殺意從心底瀰漫開來，一個念頭在不斷地升騰，不斷地叫囂著。
“殺了他！殺了他！”
不知不覺間，一縷血絲落入了亓言的眸底，不過直到最後，亓言也沒有選擇動手。
他看著那人戴著乳白色橡膠手套，接過了一個黑色籠子，裡面放著幾隻小白鼠。
對方和孟陵聊了幾句就告辭了，路過他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與他對視了幾秒。
隔著面具並不能看清具體的面容，但是亓言卻似乎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宛如金屬一般得冷冽感覺。
亓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讓自己恢復平靜。
困於過去的人走不進更高的世界，他不會讓自己沉迷於那些逝去的細節。
“啊，那是我們學校實驗所裡面的人。”洛歡察覺到亓言的目光，還以為他是產生了好奇，乾脆利落的解釋道。
“他們經常來買嗎？”亓言迴歸平靜，語氣聽起來也就格外古井無波。
“對啊，不過一般都是統一訂購的。像這種單獨購買應該只是某一項研究突然需要吧。”
亓言點了點頭，不問了。
他插著衣兜來到孟陵面前。
“好久不見啊班主任，今天打折嗎？”
“打折是不可能打折的，你上次的貨都還沒有接收，又要買了？”
“哦，你還記得我上次的貨啊。”
“呸，什麼話？我還會缺你那點兒鼠嗎？”孟陵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這麼久不在嗎？我去你給的位置送貨都沒人收。”
“你那些室友拼命說不是你的東西，非說我們送錯了……”
說到這個孟陵看起來很來氣，大概是因為陳浩他們居然敢說他們家送貨員送錯東西。
“那可都是我花了大價錢固的專送員！一趟就是不少貢獻點呢！”
哦，原來這才是重點啊。
亓言撇了撇嘴，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心，最後無奈道：“今天送過去，多少我付。”
他現在是一個身價百倍的人了，那點配送費還是付的起的。
“喲呵，一個月不見，你發達了啊。”孟陵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最後嘖嘖有聲道。
說完還沒忘記拿出收賬的碼。
亓言：“……”
他對這個冷酷的世界傷透了心。
“一百貢獻點？我懷疑夠用十趟了吧？”
亓言看著扣除的貢獻點，眉頭挑的老高。
“咳咳咳，身為我第一任學生，對老師孝順點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亓言佩服的鼓了鼓掌，就連洛歡都有些不忍直視地抬起摺扇捂住半邊臉。
在不要臉這方面，他顯然是不如孟陵的。
亓言拍了拍手，又隨口道：“最近學院應該沒什麼事吧？”
“只要你後期記得來考試，那就沒什麼事了。哦，今年考試在年底，距離現在還有些時候，你可以放心瀟灑去。”
“哦，我也沒有不放心的想法。”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錯開視線嘆氣，深刻感覺自己和這位第一任老師\/學生感到氣場不和。
“走了，孟老闆記得今天送貨上門，我地下室已經準備好了。”
“滾吧，對了，禁止非法試驗啊記得。老師可不想剛當一次老師就遇上教育上的問題。”
“呵呵。”
“呵呵是啥意思？”看著亓言和洛歡離去的背影，孟陵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