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吸引住了。
何向東現在說書的水平離一代宗師也不遠了,想當年在牡丹獎比賽上,他就一人壓下了評書一門了,那時候他的水平就已經是一代名家了。
四年多過去了,他也完全接受了王彌葦的傳承了,把他的那一枝兒的本事學了個全。
何向東還是張氏評書的唯一傳人,再加上又傳承了王彌葦的衣缽,兩大宗師親手悉心教出來的弟子,能不厲害嗎?更別說何向東本身的條件就好的出奇。
所以他有今天這能耐,一點不為怪。
……
單口說完,雞犬組合上來說了一個小段兒之後,何向東和張文海來了一個壓軸的大段兒,這場演出就要結束了,而此時已經快12點鐘了。
而後還是返場,返場說的小段子都是以前瀕臨失傳的那種小段兒。傳統相聲成本大套的大約有三百段左右,但是再加上一些小段兒小笑話,那就有夠上千段的了。
方文岐當年收集的就比較雜,何向東學的也就多了,他肚子裡面會的東西可真不少。
三段返場結束,全體演員再次出場,何向東站在最前,張文海想了想,也站到後面去了,把薛果推到了桌子裡面。向文社的未來得瞧這倆人,他必須讓這兩人儘快能有為向文社遮風擋雨的能力。
何向東看著現場的觀眾滿心的感慨,再看看來的同行,他心中更是滋味難明,扭頭看看還堅挺著的記者朋友們,他微微頷了頷首,對觀眾說道:“在開場的時候,我給你說過在節目最後我會說一個小故事給大家聽,大夥兒都還記著吧?”
“記得。”全場觀眾齊聲喊著。
記者媒體朋友們也精神一震,在演出還沒開始之前,他們就從何向東這裡知道了他要釋出一個大新聞,但是何向東一直不肯透露,這些人為了要新聞,愣是等到了現在,現在也終於要聽到了。
好多記者朋友都開啟了錄音裝置,也掏出了鋼筆和筆記本,準備記錄了。
電視臺的錄製組也趕緊把把攝像機對準了何向東的臉龐,他們是準備要認真記錄下來的。
何向東雙手攏在袖子裡面,眉頭緊緊鎖著,眼前又浮現出了自己師父那蒼老而又倔強的模樣,漸漸的,何向東的眼眶也帶上了一點溼意。
何向東的聲音慢慢低沉下來,嘆聲緩緩說道:“我要給大家說一個倔強的老頭的故事,這老頭人緣不好,這輩子也沒什麼朋友,他的朋友一隻手就能數出來了。”
“老頭沒什麼大本事,一輩子顛沛流離,連媳婦都沒娶上,家裡也很窮,勉強能有一口飯吃的,有些時候光景不好,餓肚子也是經常事。”
“老頭性子很倔,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只聽他自己的,他認為是對的,他就一定會去做,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說著說著,何向東眼眶越來越紅,臺上範文泉也把頭別到一旁去,臉上全是不忍之色。
臺下觀眾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何向東內心的波瀾,場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願意發出聲音去打擾臺上那個已經動了情的人。
何向東搖頭一聲苦笑,繼續道:“老頭兒可能是腦子不好使吧,他建國後就進了曲藝團了,標準的人民藝術家,吃著皇糧,有收入也有地位還有聲譽,再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再多收幾個徒弟,年紀再大一些,他肯定也是一位受人尊重的老藝術家了。”
“可老頭腦子有病啊,有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大鬧一場,還從曲藝團退了出來,浪跡江湖去搜集整理快要失傳的傳統相聲。保護傳統文化,這是國家牽大頭的事情,要你一個糟老頭子瞎摻和什麼啊?”
“還把自己一切都搭進去了,老頭兒一輩子都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浪跡江湖,說的好聽一點叫跑江湖賣藝,說的難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