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動心想租給他們了,後來我說還是先來問問你們吧……這不……我這不來了嘛。”
何向東、範文泉還有張文海對視一眼,臉色都沉重了幾分,看來這劇場是鐵了心要漲價了,他們要是不接受漲價,這個劇場就得要租給別人了。
何向東很清楚這個價格已經超過自己這些人的承受能力了,儘管很不捨,他還是說道:“唉,算了吧,這個價格我們……”
“等會。”張文海說話了,這個蔫蔫的老頭子,乾瘦的臉龐上滿是凝重,他道:“一萬就一萬,我們租了。”
何向東驚道:“張先生。”
張文海擺擺手,道:“東子,這個劇場確實很好,地段,裝修,設施各方面都好,一萬一個月雖然很高,但也值。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一個月前來說要漲價,我二話不說馬上就走,現在我就真有點捨不得了。這段時間你都在外面跑穴,劇場裡面的事情你不清楚,你問老範,咱們這裡真的有起色了。”
何向東看向範文泉,範文泉皺著眉頭,沉著臉點點頭。
張文海繼續道:“也是這幾天實在太冷了,咱們劇場來的人才少一點,前段時間,下午晚上一起有小40個人啊,你去跑穴的時候,老範還把他徒弟郭慶叫過來幫了幾場,你都沒見著人家。”
“咱們剛來那會兒,從早上忙活到晚上才三五個人啊,連電費都不夠。這過去才幾個月啊,翻了這麼多倍了已經。而且這裡面有很多熟面孔,有一個叫老孔的退休老頭,現在沒事,每天都來捧場,還有幾個上班的小年輕週末也準過來。”
“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啊,我是真不捨得了。咱們一天四十來人,一個月也有六千多塊錢了,本來是夠租錢的,現在漲價了,是還短點。但沒事,我們可以先補這個空子,我相信明年來聽相聲的人會越來越多的,咱們也會寬裕很多的。”
“我呀,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我們把相聲搬回小劇場演出這一步走的實在是太對了,觀眾還是很愛聽的。我相信咱們園子會越來越好,相聲也會越來越好的,咱就在這兒說。”
範文泉也道:“東子,我也同意老張的說法,咱就在這兒說,錢不夠我們兩個老頭先頂上,明年應該一切就都好了,我們都有這個信心。”
何向東其實也是很不捨的,現在又聽見兩位老先生也是這個意見,他便對劉青陽咬咬牙說道:“好,一萬就一萬,我們租了,我會盡快把錢給你的。”
劉青陽大喜過望,道:“好,您多費心了,也多擔待,我也是給別人打工的對吧。”
“哼。”張文海看著劉青陽,鼻頭髮出一聲哼聲,道:“爺們兒,別來這套。生意我也做過,但是也沒你們這樣的,我們剛來才三個多月你們就來這套,不合適吧。”
劉青陽道:“這都誤會,這次是我對不住您了,我一定設宴賠禮。”
張文海道:“賠禮到不用,這一次我們認了,就當是交朋友了,但你們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劉青陽問道:“什麼說法?”
張文海道:“你們要是隔三差五又跑來漲一回價,別人給個高價你們又把劇場給別人了,那我們這生意要做不做了?這一次我們認了,但是你們至少要保證一年內不得漲價,另外不得把劇場租給別人,出高價也不行。”
劉青陽稍加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可以,合情合理,我可以先替我老闆答應了。”
張文海卻笑了,說道:“咱們做生意都講究個白紙黑字,你口說無憑的可不行。”
劉青陽道:“您要寫個合同的話,那我當然也同意,親兄弟明算賬嘛。”
張文海也不多話,找了一張紙,唰唰寫了起來,就簡單的寫了一下要求,條款,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再給劉青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