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成只好讓司機把他送到那邊,下了車,還沒靠近就看到了直徑五米的一個大坑。
他站在旁邊好一會兒才回神,直覺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天降隕石這種千年難遇的事兒都叫他給碰上了。
高爾夫球場重建那幾天,他都住在這邊。這日午後,泡了一杯伯爵茶坐在二樓露臺上曬太陽。
手機「叮」了一聲。
他想到了什麼,連忙撈過來看。
然後眉頭微皺。
聞雪:[我媽媽讓我給你帶了點青團,是回蘇州時外婆讓她捎的。]
蔣聿成隨手回覆:[你給個地址,我讓鍾叔去取。]
聞雪:[我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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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溪是絕對不可能自己去找蔣聿成的。不過,那段時間有個新的契機。
「這個作業要爸爸簽名。」這日,遲嘉嘉舉著一副油畫到她面前,可憐巴巴地說,「可爸爸的電話打不通,每天要交的。」
遲嘉嘉的作業多重要啊。
她想。
於是,她很沒有心理負擔地答應了:「我幫你過去讓他簽。」
她好像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頓時豁然開朗,換了件衣服,風風火火就開了她那輛瑪莎拉蒂過去了。
車開到半道她才忽然想起來該問問他在哪兒。
電話撥出去,響兩聲被人接通了,蔣聿成的語氣很冷淡:「你把東西放門口就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兒要處理,實在沒有時間招待你。」
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遲溪愣在那邊。他瘋了嗎?他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由於太過難以置信,她都沒深究。
可沒一會兒,電話又響起來。
她看一眼,又是蔣聿成,她沉著臉給接通了。
「不好意思,剛才接到了另一個電話,回串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他的語氣明顯溫柔下來。
二樓正打掃的幾個傭人都用一種神氣的目光朝他望來。
有時候,蔣先生是很奇怪,剛剛還一副陰雲密佈的樣子,這就多雲轉晴了。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猜啊。
老闆的心情明顯變得非常不錯,站起來,走到窗邊靜靜說著。
連唇角的弧度都是不自禁地上揚著的。
另一邊,遲溪聽著他低沉溫和的聲音,漸漸的,心裡那種躁動感漸漸被撫平,像是有人拿一團柔軟的棉花往她心口裡塞,脹滿而酸澀。
可依稀又透出一點兒難以言說的甜蜜。
這時,樓下有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妻相攜著走過,老婆婆將整個人都倚在老爺爺身上,回頭時,陽光燦爛地落在她臉上。
連眼角的那一絲皺紋都是舒展的。
她一顆心又揪了一下,悶悶的:「你在哪?」
他怔了下,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問起他的行蹤:「半山湖這邊。」
怕她不知道,又發了個地址給她。
半小時後,遲溪從車上下來,望著遠處依山傍水的大型別墅愣怔了下。
知道他有錢,知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套她不知道的豪宅。在港城這麼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麼大一套建在半山腰上的私人別墅,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兒。
將車子鑰匙交給了保安,遲溪邁步進去。誰知,還沒進門就看到了不遠處堵在門口的聞雪。
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還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手裡拎著個飯盒,正往裡張望。
可惜,被管家鍾叔攔在外面,臉色不太好看。
遲溪走過去跟她打了一個招呼:「聞小姐,好巧啊。」
聞雪回過頭來,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