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聽完眼前這個築基期執事的話,他微微一愣,旋即作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
他陷入短暫的沉思之中。
只是陳慕並不是在思考應不應該同意眼前這個正氣書院的築基執事的話。
畢竟在利益面前,他不是那麼好面子的人。
陳慕只是在思考,等會兒進入核心城區,見到富若塵以後要不要把對方給“勸”到天魔門裡面去給自己當下屬。
誰讓富若塵的才能確實不錯,人好欺負還吃了自己的死心丹呢?
陳慕在看見楚笙擁有李岑這麼能吹,這麼精明能幹的手下之後。
他其實也起了一些培養心腹下屬的心思。
雖說自己上一次就讓富若塵給自己暗中培養勢力,但那畢竟是在宗門外面。
陳慕想要讓富若塵給自己在天魔門裡也培養一群下屬。
這樣的話不僅調動起來比較方便,自己也好得到最新的情報,不會出現資訊阻隔。
些許時間過去。
陳慕臉上的冰冷之色稍稍緩和,他已經思考完畢。
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自己已經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前方的築基期執事見狀,那張老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
不用和天魔門的正式弟子起衝突,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急忙伸出那隻蒼老的手,彎腰對陳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陳慕跟著他走。
陳慕面色平靜,跟著他走向核心城區。
走在路上時。
陳慕還假裝不經意地向這名築基境的執事詢問關於正氣書院最近的情況。
他還特意提及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讓身為東域正道十派之一的正氣書院毀壞了如此多的城池。
並且還要在主城級別的除惡城外面建造這樣的半圓形罩子用以防禦外敵。
這名築基境的執事在前方邊走邊說道:
“唉……陳慕大人……”
“其實小人也不知道最近究竟怎麼了。”
“就是從大約一個月前起,那些仁心教的魔道賊子就像發了瘋一樣到處進攻東域宗門的麾下城池。”
“那些瘋子嘴裡高呼著什麼血祭聖神,為偉大的血神獻上祭品之類的話語,就連死都不怕,也要拼命斬殺見到的一切活物。”
“在宗門裡的金丹、元嬰長老們都被派出去迎擊仁心教分子之後,又有未知的毒素在下轄城池裡爆發了。”
“那些感染毒素的修士不僅變得極度暴躁,理智全失,甚至還無法控制自己的食慾到處咬人。”
“這些人的身體還出現了極大程度的異變。”
“樣子,簡直比妖獸還要可怕千倍,萬倍!”
這名築基境的執事說完以後,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貌似是非常懼怕這些行屍一樣。
陳慕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再次問道:
“你與那些感染者戰鬥過?”
“還是說被對方追殺過?”
這名築基執事點點頭,聲音中都帶著顫抖地回答道:
“我與一隻煉氣境巔峰的感染者戰鬥過,他是我麾下的弟子……而他被感染的原因……只不過是在戰鬥時不小心被一名感染者蹭傷了而已……”
“沒想到……就被那未知的毒素給感染了……”
陳慕聞言,稍微思索過後又問:
“你把他幹掉了?”
聽到陳慕這樣問,在陳慕身前正在給他引路築基執事苦笑著搖搖頭,回答道:
“他被感染後的恢復力太強,我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把他斬殺,那些怪物的恢復力太恐怖,恐怕已經堪比金丹境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