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頰上。
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同……
狂暴的蹂躪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頰畔的淚痕兀自末幹,原本白皙的身體上佈滿可怕的青紫,肩頭的血已經止住,但那齒痕卻深深的烙在她身上。
“不要試圖逃離我,否則我會拉著你一同下地獄。”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昏厥過去的柳絲雨靜靜地躺在他的身下,沒有任何反應。
抬頭看向窗外的月色,再回頭望望身下的女子,卓飛揚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天色尚早,總要找些事情來打發才好。”
他輕輕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般慎重,可是他從背後衝進她體內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溫柔,反而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洩千里般兇猛不可擋。
夢,惡夢!
像一艘在大海失槳的小舟般,在狂風暴雨中載沉載浮,卻永遠靠不到岸。
陽光的溫度讓她在滿身大汗中醒轉,灼熱的光線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身上,提醒著她日上三竿的事實。
微微一動,卻喚醒了四肢百骸的痠痛,漫卷而來。
昨夜不堪的記憶點點滴滴回到腦中,被單下怵目驚心的歡愛痕跡讓她發顫,恍然憶起曾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的青紫瘀痕——原來她的身子早已被那邪惡男子輕薄了去。只是,昨夜的記憶卻太過鮮明而痛苦。
凌亂的床鋪,滿地的碎布衣屑,與她滿心的悽愴無助相融為一體。
她小心地將身上的汙漬擦拭乾淨,找出乾淨的衣物換上,強忍著渾身叫囂不止的痠痛,將屋子收拾一遍。
那不過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酒醒之後一定已經將昨夜忘得一乾二淨,她能做的就是也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被酒麻痺的人,忘掉這一切。
如果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不幸,那麼就只能用遺忘來癒合自己的傷口。
當她撐著虛弱的身子趕到後廚時,卻發現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晚起。
“每次王爺生辰次日,府裡的人都會起得較晚,而王爺一直是默許的。”一臉和氣的徐伯笑著為她解惑。
原來如此,她心頭一鬆,這下她不用費心找理由向人解釋了。
當她抱著一筐菜來到井邊,正打算挽起衣袖時,驀地一僵,手臂上的痕青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三丫頭,你怎麼了?”一同工作的雜役大嬸懷疑的看著她的胳膊。
“夜裹磕到了。”她有些狼狽的回答。
那明明不像是磕到的,但是那位大嬸沒有再問。
“呀,你的嘴腫了呢!”另一個粗使丫頭好奇的湊近。
柳絲雨被這一句話險些嚇得一頭栽進井裡,只能生硬的回答,“上火。”
“嘴皮都破了……”
“明丫頭,幹你的活吧。”好心的大嬸制止她繼續嚼舌。
柳絲雨投給大嬸感激的一瞥。
大嬸回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心下卻不免嗟嘆。這孩子命可真苦啊,家破人亡之際,連身子都叫人給汙了去。
匆匆忙忙的洗淨自己筐內的蔬菜,她幾乎是逃進了廚房。
“聽說六王爺送了一個美人給爺。”
“皇上前天不是才賜了一個嗎?”
“美人當然多多益善了。”
“而且最近上門遞帖的人也不少。”
“咱們爺的正妃之位空懸已久,自然覬覦之人頗多。”
柳絲雨以為王府後廚的八卦已經夠多了,今天替人來收飯桶才知道侍衛之間的流言更是五花八門,她默默的收齊飯桶放至推來的板車上,就要回後廚。
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碰上他,所以當她看到卓飛揚迎面而來時,突然感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