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成全了丁原與老鬼頭。”
絕情婆婆驀然停步,沉默半晌,才輕輕道:“你說的不錯,一百四十多年前,羽翼濃也曾孤身闖入氤氳寒洞,靠著天殤琴破解寒罡。也就是從那時起,老身才有了絕情婆婆的名頭,一用至今!
丁原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幽幽的緬懷與相思,禁不住想道:“原來婆婆也是為情所傷才變得如此,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可憐人罷!”
聯想到自己也為雪兒所棄,為師門所逐,孑然天涯,不由升起同病相憐之感,低聲道:“對不住,婆婆,我不該這般的莽撞。”
絕情婆婆苦澀的一笑,背對丁原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說的不錯,事過境遷,其人已逝,老身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見你能繼承了羽翼濃的魔琴衣缽,老身也由衷的欣慰。總算,他在這世間還是留下了一點什麼。”
丁原無言以對,忽然間心中酸澀,情字艱辛,如絕蜻婆婆這樣的人物,歷經百年滄桑,也始終抹不去那點記憶深處的傷痕。
而自己,又果真能夠忘記雪兒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安孜晴領著蘇芷玉、楚凌仙,將身受重傷的屈箭南送回越秀山,掌門人屈痕聞訊,趕緊率著門下宿老降階相迎。
越秀劍派開山千年,位列天陸正道七大門派之一,聲譽極隆。然而上一回三大聖地的掌門人物造訪,已遠在兩百餘年前,那時連屈痕都尚未出世。
今日安孜晴領著兩位門人,親自將屈箭南護送回山,這等的顏面,足以令屈痕乃至整個越秀劍派與有榮光。
眾人見面寒暄幾句,屈痕見愛孫傷勢無憂,頓時放下心來,引著安孜晴等人進了玉華苑入座,自有弟子奉上香茗點心。
屈痕再次謝道:“這回有勞安閣主大駕,將劣孫親自送回越秀。敝派上下,對閣主厚誼,不勝感激。”
安孜晴道:“屈掌門何必如此客氣。越秀天一,同屬正道一脈,互為援手,自是理所當然。況且,令孫是因為維護小徒凌仙,才會為鬼仙門妖孽所傷,於情於理,本座也該當如此。”
越秀劍派三大巨頭之一的關寒笑道:“安閣主這麼說,我們也就不客套了。您和兩位仙子難得有來,不如在越秀小住幾日,也好讓我們稍盡地主之誼。”
安孜晴婉拒道:“不是孜晴不願,但離山太久,心懸仙閣,而且尚有要事著急回返。關仙友所請,孜晴心意領了,卻實在難以從命。”
屈痕等人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另一位巨頭身分的伍端說道:“不知安閣主有沒有聽說這個訊息,雲林禪寺的掌門無為大師,近日在雲夢大澤中不幸為人所害。他的遺體現已送回寺內,後天就要發葬。”
安孜晴訝然道:“竟有此事?前些日子本座也因事滯留雲夢大澤多日,卻不曾聽人說起。無為大師是一代高僧,佛法修為俱稱絕頂,又是誰能加害他?”
他關寒嘆息道:“原來安閣主還不知道這事,聽說無蕩大師是死在魔教絕學幽明折月手、赤魔殘玉爪之下。不僅如此,連聞訊救援的一慟大師也受了重傷,拼死才逐退強敵,搶下無為方丈的遺體。看來,十之八九,都是魔教餘孽所為。”
安孜晴說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說與屈掌門與諸位知道,日前本座於雲夢大澤中因緣巧合,誤入一處龐大的地宮,誰知竟是魔教餘孽的巢穴所在。依照孜晴的推斷觀察,地宮之中的魔教黨羽已頗成氣候,為首者是當年兔脫的殿青堂。聯想無為大師被害一案,看來魔教行將死灰復燃,蠢蠢欲動。”
眾人齊齊變色,連屈痕也禁不住白眉一聳。
這話換別人說來,多半他們要心存懷疑,再加考證,然而安孜晴是何等身分,短短几句話,不啻平地炸起一個驚雷。
蘇芷玉也是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