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頸子上,只要駱駝每走幾步就噴一次氣,將蔣錕的頭髮噴得是臭氣薰天,又黏又溼。
“急什麼,這隻算是乾淨的了,要換羲公那一隻,你的頭就要爛掉了。”絲絲指著後頭的另一隻母駱駝,那奔騰不已的口水,讓人看了簡直是反胃作嘔。
“你別再抱怨了,這只是給你一點點小警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杜烈火委請以快馬送交到京師的摺子,相信現在已經到了皇上手中,如果一切都投問題的話,這傢伙死期就不遠了。
“我說杜二爺,我已經被你們綁在駱駝前頭,吃了它的口水吃了快十天,你……你就別再折騰我了,我腳快酸死了……”從沒吃過苦的蔣錕,這十來天宛如生活在煉獄,人騎駱駝,他靠雙腳,可真渭苦不堪言。
“哈,現在會叫我杜二爺了,你這遲來的尊重,不嫌太晚了嗎?”
“我以後真的會改過自新,你就饒了我一次,給我個機會吧!”已經沒有半點盛氣凌人氣勢的他,現在跟個路邊乞丐一樣,搖尾乞憐。
“小絲絲,你看如何?”這裡是她的地盤,一切由她來作主。
“我想等他將威脅我爹爹的那份契約草書撕毀後,再作打算,這樣行嗎?”還沒徹底剷除他的根,說什麼都不能輕易寬恕。
“嗯,都聽由你的指示。”杜烈火大聲叫喚著前頭的人,“你聽見了吧,人家不願意原諒你,民意所歸,我在不能悖離民心。”
蔣錕整個頭都暈成一團,他兩腿癱軟地跌坐在地,痛苦不堪地說道:“不要了,我走不動了,我一步也不想走了。”
“喂,可愛的駱駝,再噴他幾口氣,看他還走不走。”似乎天生就瞭解駱駝習性的絲絲,摸了摸駱駝的腮邊,沒想到,駱駝還真的很努力地噴了兩口大氣,黏稠的鼻涕弄得蔣錕馬上跳起,拖了老命也得走下去。
眾人看了莫不哈哈大笑,這惡人有惡報,看在大夥眼中,全都對著絲絲豎起大拇指,發出欽佩不已的喝采。
天山南麓,風光旖旎。
回族的男男女女,有的圍成一圈跳著舞,有些則架起爐架,專心烤著全羊,歡天喜地的熱鬧景象,像在迎接著豐年的到來。
宗喀巴祿從蔣錕手中拿過關稅協定籤擬草書,並且在看了一眼後,再交到杜烈火面前。
“沒錯,就是這份草書,萬一真以上頭的稅制來與俄國人交涉,所有的稅收八成都會流人蔣錕的口袋,而回疆的子民,就再也沒經費好建設家園了。”宗喀巴祿心有餘悸說道,這官商勾結最為可恥,犧牲的總是平民百姓。
“盟主,這下你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不過當地官員的稅賦問題,顯然已到了該重新整頓的時候,我已上表朝廷,希望他們能派遣欽差大臣前來,好好地將危害回疆的這些惡吏,通通繩之以法。”坐在宗喀巴祿旁邊,杜烈火自然也得入鄉隨俗,穿起回族服飾,享受滿桌的回族佳餚。
“是啊、是啊,這都還多虧杜公子的幫忙,而且杜公子還不嫌棄願意娶我這小女,真是我們回族人的一大光彩啊!”宗喀巴祿突然腰部被肘撞了一下,原來是坐在他身旁的絲絲,正咬著一隻羊腿,尷尬地望著他。
這什麼叫做不嫌棄願意娶她啊,她是臉上多個疤,還是缺了胳臂少了腿,要這麼拜託人家娶她?
“爹,您……您女兒行情沒那麼差吧,不需要這樣說我,是吧?”她苦笑著,這麼多日子不見,這老爹還是喜歡老扯她後腿。
“當然、當然,我是跟你說著玩的。”
“你放心,我要你風風光光嫁給我,在族人面前,不會再讓你抬不起頭來。”杜烈火站了起來,這讓絲絲感到詫異,他在幹什麼?還把所有族人全叫到前頭的大草原上。
滿臉羞窘的絲絲,對於社烈火這種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