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相處感情已經非常深厚,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見。
車伕吆喝一聲,馬車賓士,順著下坡的盤山道快速行駛,夜裡靜寂無人,山道上只有馬車的軲轆聲。鶯鶯就有一些害怕。“小姐,不會有什麼吧?會不會有劫道的?”
“閉嘴,”柳青青呵斥道。“你如果困就睡一下,等明天到了渡口,我們就走水路,你跟不可以亂說話,行道是有規矩的。”
說完又催促車伕道:“夜深人靜,正好走路,你再快一些。”
“九夫人,這已經很快了,這是山道,走太快會有危險的,雖然我是老把式了,但是,好黑天不如賴白日。”車伕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自稱是老把式,逗笑了柳青青。
“看你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居然自稱老把式,你不要吹牛啊!”柳青青笑著道。
“”九夫人你不知道,我六七歲就在山莊當差,一直都是趕車,很熟練的。“算你能幹,等你安全的把握送到渡口,我一定重賞你,如果你以後到了京城,你就到柳家找我,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謝謝九夫人,你真好。”車伕很高興,九夫人是個多麼好的人,怎麼老夫人卻要休了她呢。可是知道這些話是不該問的,只好沉默了。
馬車行行。走下了山。
車伕報告:“九夫人,我們已經上了平道,再走十五里就到了風雲渡口了。”
柳青青聽得高興,“好極了,你在快一些。”
車伕答應一聲是,更加快了。鶯鶯道:“屁股都要點兩半了,還要快,我不要快,再快到了渡口也是住店。”
車伕道:“渡口沒有旅店,只有一個老漢在那裡,晚上也可渡人過河的。”
鶯鶯正待說什麼,柳青青捂住了她的嘴,側耳傾聽,“前邊過來人了,我們不要說話。”
果然,一陣馬蹄噠噠,過來一群夜行者。車伕眼尖,低聲道:“是胡少。九夫人,怎麼辦?”
柳青青低聲回道:“裝作不知道,行過去。”
“可是,他有可能認得我們的馬車。”車伕說:“馬車是特製的與別家不同。”
“那就衝過去。”柳青青更加低了聲音。三個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胡少的邊上趕了過去。
錯車之後,快馬加鞭,馬車飛奔,就聽後邊喊道:“牛子,你要到哪裡去?”
車伕惶恐,“胡少叫我的名字啦。”
“不用管他,快跑!”
車伕也就是牛子哭腔道:“我不敢,胡少會打死我的!”不快反慢了。柳青青鑽出車廂,一手將牛子拽進車廂,另一隻手搶過馬鞭。揮起鞭子一記長甩,兩匹馬四蹄翻開,往前賓士。
胡中人本來沒有非得叫住馬車,一見馬車逃跑,一抖頓生,轉身追了上來,他氣的是西域朋友帶過來的寶馬良駒不一時就到了馬車的前方,叫道:“停車,快停車!”
柳青青不言一聲繼續揮鞭,胡中人一看急了,只見他身形一躍,跳上車的另一側,和柳青青一樣,一手將柳青青推入車廂,另一隻手奪過馬鞭,單手一拉馬韁繩,馬車一段小跑,終於是停了下來。
後邊的人趕上來,點亮了火把,藉著火把觀看,胡中人怒極反笑:“柳青青,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跟隨的人中聽到說柳青青,也下馬來到車前。“青青?你怎麼在夜裡出來了?”
柳青青仔細看一看來人,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