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本來是最大的嫌疑犯,不過那天晚上他喝得稀泥爛醉很多人可以作證,一時間問不出什麼來。白水亮目前繼續在拘留,案子一天不破,他想重獲自由是根本是不可能。
發生這種事情,還驚動軍方,駱明輝是不可能會理他。白水亮只是一個替他做事的人,像這樣的人,手底裡一大堆。
回到昆城,經歷過張承生的悲劇,蘇哲心智變得更加成熟。
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看事情想問題總無法往深一點去想。這一次就因為他的魯莽,失去一個多年好友,這份自責,即使日後找到殺害張承生的兇手,依然無法以釋然。
回去後,蘇哲把何專加約出來,跟他提起張承生這件事。
高中時期,他們三個人關係不差,有這個義務讓他知道。
“承生父母那邊知道這個訊息沒?”何專加問。
蘇哲嘆聲道:“承生小時候父親走得早這個你知道的,老母把他拉扯長大,在他生前去他家時那次聽他說起,在高中畢業那年母親突然間就走了。就因為這事,承生沒有繼續上大學。無牽無掛,就全國四處闖蕩,最終選擇在騰衝落根。”
頓了下,蘇哲黯然道,“專家,這件事其實真該怪我,如果不是我多閒管事,承生就不會死。。。。。。”
何專加沉默一會說:“貓、花瓶、小孩的故事你應該聽過。如果按你這樣說,你是不是該責怪爛賭張?或者是白水亮,如果他們不在那個時候來追債的話,你們買了東西就離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沒等蘇哲開口,何專加繼續說,“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當時你們兩個人幫助爛賭張是出於良心。承生的出現只是個意外,而且這份意外讓你們感到驚喜。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看到,你在心裡自責也沒用,如果真有在天之靈,承生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子。”
道理蘇哲是懂的,只是真要放下,還需要時間。
“來,別想太多,我們來敬承生一杯,生前喝不了他的喜酒和女兒的滿月酒,今日一次性補回來。”
何專加舉起杯,蘇哲跟著滿上一杯酒。
皇天后土在上,一杯清酒斷人腸。
。。。。。。
唐雨不知道張承生的事情,她只知道這幾天古玩店開張把她忙得頭昏腦漲,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夠,讓她有點後悔答應蘇哲打理古玩店。
可是忙碌的生活卻讓她重新找到生命的意義,在忙碌之中忘記自己是蘇哲情婦這個身份。
自從蘇哲去騰衝,連開張都沒有回來,唐雨有好幾天沒見過他。
期間打過幾次電話,蘇哲沒有接,不知他在忙什麼。後面忙起來,索性連電話都懶得打。反正蘇哲是個魔鬼,他不出現對自己來說是好事一件。
中午過來開店,唐雨按照每天的步驟,先開始打散古玩店上面古董的灰塵。新開的店,每天來的人不少,就算不是過來買,詢問的人也是一批接一批。
關公廟這一代本來就是旅遊景區必走的一個消費點,暑假到了,每天出遊的人絡繹不絕。金大班每隔兩天會過來一次,更多時候是叫青嵐的女人過來幫忙。
如果這幾天沒有她過來幫忙,唐雨早就崩潰。除開忙不應瑕的顧客,時不時還有人拿幾件古董過來讓她鑑定。
唐雨才接觸這行一段時間,哪有什麼鑑定真偽的能力。
所以鑑定的事情全是青嵐在做。
“青嵐姐,每天讓你做這種事情,真是太麻煩你了。”唐雨說得很由衷。青嵐身上有一種成熟婦女的味道,而且說話談吐,待人接物,禮數周到。唐雨與她呆在一起,就算同為女人,沒有一絲厭惡感。
青嵐姓青,這個姓不多,如果不是青嵐特別提過,唐雨還以為這是她的名字。這段時間唐雨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