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表演。
賀京來時不時看一眼臺下,劉海細碎的青年捧著飲料看著他,搖頭晃腦。
網上詞條輪轉,令人窒息的問題似乎對賀京來毫無影響 。
付澤宇已經住進付鬱晴為他準備的港市平層。
他以前想要的因為身份全都到手了,並不需要努力。
他站在落地窗前,不夜城的燈火璀璨,對面高樓屬於賀氏,熒幕全是關於未來之前的宣傳。
從前岑末雨那張沉靜的面孔被取代,另一個靈魂恣意驕狂。
縱橫商界的傳奇像是回到了青年時光,頭髮隨著吉他撥絃的動作搖晃,鏡頭掃過,他朝站在前排的年輕人伸手。
謝未雨丟掉喝了一半的蘇打水,趕過來的賀星樓正好接住,周圍鬨笑一片。
辛希爾不會錯過這個熱鬧。
現場從吉他即興轉為吉他主唱大亂鬥,也能聽到選手合唱的聲音,熱搜蓋過了樂幀出言不遜的詞條。
但樂幀的事業註定因此受阻。
很快付澤宇接到了這位老朋友的電話。
樂幀開門見山:“澤宇,什麼時候支付我尾款?”
他和付澤宇是老相識,也沒有好到為了對方赴湯蹈火的程度。
付澤宇開出的價碼很高,加上樂幀在方塊樂隊本就是替補,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被換下去,寧願鋌而走險。
付澤宇:“你太沖動了,不是讓你找機會把岑末雨推下樓嗎?”
“只是言語刺激,我給不了全款。”
他的背景是做歌手再有錢,也沒有人脈買得到的港市頂級平層。
付家是老牌豪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還有付老太太這個不希望賀家好過神經的老太太,似乎想彌平愧疚,她隨便一安排,付澤宇想要什麼都會送到他眼前。
樂幀躲在角落打電話。
退賽是他樂隊的公司安排,隊長並不知道他做了交易。
以為他只是和付澤宇有私情,剛才還唉聲嘆氣,說本想著拿亞軍的。
“你什麼意思,最初聯絡我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樂幀用母語和付澤宇交流都有些語無倫次,“我要是推了岑末雨,出了人命,我是要坐牢的。”
今夜他已經是為了錢鋌而走險了,顧不上得罪賀京來。
他可以拿一筆比需要平分的薪資更高的報酬回國,再衝昏腦袋,也知道不能做那種事。
“我說了會保下你的。”
付澤宇也很失望,“你不能沉住氣嗎?決賽的時候當著那麼多的人制造事故,這樣你沒錯,都是節目組的錯。”
他聲音悅耳,從前在音樂餐廳兼職配合一張帥臉也能拿不少小費。
老闆也可憐他孤兒長大,時薪還比樂幀高一些。
樂幀從來沒覺得這麼心涼過。
當年岑末雨為付澤宇做了那麼多事,付澤宇卻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說岑末雨性格古板,不肯做那種事,也沒那麼喜歡自己。
他得到了岑末雨的一切,只是沒有得到身體,還要裝出可憐,憤怒對方轉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本身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不給尾款好像也不算什麼。
這簡直是農夫與蛇。
樂幀知道自己不是什